飞的给徐思讲她这一路上的见闻和趣事。这孩子出去了一趟,没学会旁的,尽学会实在了。简直恨不能将离别后的想念和亲近全部变现成实物,一股脑全部塞给徐思。因那思念和亲近太多了,东西都觉得不够用一般。
徐思听着又好笑,又无奈。到底还是催促她别光顾着说,先跟自己回宫去——宫里为她准备了接风宴呢。
上了车她终于安静下来。大概长途跋涉的辛劳终于追上了她的脚步,她靠在徐思膝头,一时安静得无话可说,竟悄然睡着了。便这么安稳的,一路睡到回家。
回辞秋殿里,宫娥们服侍着她沐浴、梳妆、更衣。
她换上宫装从殿内出来,眉梢眼角略施粉黛,复又变回建康城中那个花容月貌、曼妙婉约的公主殿下。
接风宴后,萧怀朔早早退席,说是有政务要处置。如意则被玉华玉瑶姊妹缠着说故事,好容易被琉璃解救出来,又听琉璃半抱怨半炫耀的讲说婚后烦恼,最后还要被她催一回婚。
等他们都走了,如意便和徐思一道靠在榻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
不知不觉便又睡着了。
醒来时日过西窗,余晖漫洒。
倦意依旧歇于眉睫,如意掩唇打个哈欠,起身寻找徐思。侍女们说徐思去了玄圃蒙学馆里,要如意不必去寻,且多歇一会儿。
如意歇不住,便要去玄圃寻徐思。更换好衣衫,才出门去,便见萧怀朔从外头进来。
他们便一道去蒙学馆找徐思。
萧怀朔放缓脚步,如意便也不急于赶路。
他们便沿途观赏宫中一草一木。
儿时他们也常这般结伴走在宫道上,一前一后,一急一缓——萧怀朔当然是且后且缓的那个。他幼时懒,懒得能长草开花,如意却是欢腾俏皮的性子。往往先是牵着手,越走萧怀朔便越耍赖不肯走,于是不知不觉如意便跑得远了。回身见手上牵着的那个丢了,赶忙回过头去,便见一个七拽八拽的小屁孩在后头控诉、委屈又霸道的瞪着她,偏偏还不许宫娥们抱着他往前赶。于是她便跑回去牵住他,迁就他。
但终于有一天,他松开了手。她于是拍动翅膀,高高的腾空,远游四海去了。
他们便聊着交州的局势,聊如意在南方所见所闻。
和同徐思说起时不同,她讲的当然不是趣事,而是她一路上的思考。
萧怀朔亦认真听着。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软弱和越轨的话。
只在将到玄圃时,他知这条路就要到尽头了,终于停住脚步。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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