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猪食了。”
“那贼婆娘粗鲁不堪面目可憎,炒的菜可不就是猪食,所以她家那三个崽子也就跟猪一般,一溜地膘肥体壮。哪像你们姐弟三个,个顶个的斯文秀气,我带着你们走在街上,谁不夸赞你们好看。”二闺女的话深得胡氏之心,她自然是立马笑眯眯地附和。
方采蘩听到老娘刻薄的话不由嘴角抽搐,自家老娘明明是个通情达理热心和气的性子,可一碰上和于寡妇就失去理智了。
说良心话,于寡妇就是身板壮些走路快些,嗓门高些说话快些,人却是古道热肠极其热心的,哪里像自家老娘说的粗鲁不堪面目可憎了。
至于她家的三个孩子,最多也只能说结实,离膘肥体壮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自家老娘这形容实在太过。想到自家和于寡妇家这两年那种糟糕的相处模式,方采蘩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一条小溪,宽不过两丈,因为上游翠竹颇多,是以得了青竹溪之名。溪水东西两岸各建了一栋房屋。东岸住的是于寡妇一家,西岸住的则是方采蘩一家。
两家都算是外来户,又都没有当家的男人,照说该抱团取暖相亲相爱才对。然而两家人脑子里似乎都缺乏敦亲睦邻的意识,不但没有团结友爱,还彼此憎恶一副视对方为寇仇的架势。
本来两家关系最初虽说不上极好,但必要的时候大家还是能互通有无彼此相帮的,可自从两年前因为几个鸭蛋胡寡妇和于寡妇大吵了一架之后,两家就彻底交恶再无往来了。
当初鸭蛋事件发生的时候,也有双方都交好的人,不忍两家就此断了往来,好心来劝和。无奈两个妇人都觉着自家占了理,对方蛮横欺人,任凭人家怎么劝说都不肯退让半步。
后来为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家又小小地闹了几场,然后这仇越结越深,终于演变成如今这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吃啊,蘩姐儿,怎么尽顾着发愣不吃饼,趁着热赶紧吃了。”胡寡妇抓了个饼塞到方采蘩手里。
“是啊,大姐你不赶紧吃,回头远哥儿这个馋嘴的全吃光了。你看他那吃相,就跟三天没吃饭了一般。”方采菱笑着打趣自家弟弟。
“我哪里馋嘴了,二姐你才馋嘴呢!”方志远狠狠地冲方采菱翻了个白眼。方采菱指着弟弟道:“说你馋嘴还不承认,你看大姐还没开吃,你都快吃掉两个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远哥儿早饭没吃饱,这会子是真饿了,让他多吃吧,我不怎么饿,有一个饼就够了。”方采蘩挥了挥手中的饼道。
自家的大闺女真有长姐范儿,胡氏对方采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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