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很宽松,堪堪能挡到她的臀部下方,往楚逸珂的方向走了两步,讲出的话咄咄逼人:“分开的这几年,你敢说你没有再找,难道你就一直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你他妈的,赵姿知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可以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他脸涨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梗着脖子反驳道:“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也只有你从来都不把我当一回事……我的真心就这么不值得被你珍惜吗?”
他眼睛里的悲伤浓得滴下泪来,赵姿知怔住,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思考过。
自身的经历让她永远都将自己的感受摆在第一位,她以极强的防御和攻击姿势对抗这个世界。
她深知自己卑鄙、自私、贪心,人性的阴暗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骂道:“赵姿知……你混蛋……”
“…衣服递给我……”某个混蛋抿了抿唇,放缓声线,朝他伸出手。
楚逸珂一时之间大脑没能转过弯,但还是下意识听话地照做,直到她接过才反应过来。
“门把手上的也拿给我。”
“……”他转身回头一看,黑色的丁字裤就这么被挂在门把手上,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胀痛,薄薄的布料攥在手里,扎手的疼。
视线落在地板上,他呼吸困难,使用过的安全套和纸巾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空气里的某种气味在此刻变得格外明显。
她冷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看小丑一般地望着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另个男人的外套,不难想象里面应该是真空。
脸上的妆容也不再完整,口红也基本掉完了,他应该理直气壮地将她一把扯过来然后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在这一刻,他想的居然是,那他们是不是真的玩完了。
她的双腿间还在往下流着可疑的体液,他别过脸不忍再看。
他妈的,他就是贱非要她。
不能朝她发火,那另个人总可以吧?
他直接将丁字裤揣进口袋,撸起袖子大步冲到沙发,扯起周晨阳的领口对准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得周晨阳眼前发晕,口腔内壁磕到坚硬的牙齿破了皮,铁锈味瞬间侵占整个口腔。
他咽了咽口水,没有还手,疼痛的实感让他格外清醒。
从两人的对话中,他不难猜出一切,想通后他才会更加的难过。
没有柏泽川,从头到尾都是楚逸珂和赵姿知,哪怕楚逸珂无数次在自己的面前诋毁她,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
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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