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懂就作恶,糟透了。我情愿你是为了拿钱,将来封官拜爵,有我一份。”
“难道作恶也要分个懂与不懂?”
周江澜想说的是,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有没有作恶。能叫恶吗?要是抓了她能像李承业说的那样,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一个人的自由就可以换数百万人的命,他岂非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周江澜本能地觉得周迟不高兴听这个,于是换个思路,自然地顺着周迟的意思往下说。
毕竟,姐姐说什么都对。
“恶意也有分别,如果作恶的人清楚后果,出于道义,仍决定这么做,我便不会阻止。我不赞同他做的事,但我敬重他。”
“为什么?”
“因为我做不到,我会被其他东西羁缚,就这么简单。”周迟拍拍身侧的干草,“过来点。”
周江澜十分听话地挪了身子。
“不是疼吗?再近一点,我给你疗伤。”
周江澜伏进她怀里,感觉她的手心贴在自己前额,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头顶慢慢融入身体,温暖的感觉疏散到四肢百骸,刺骨的疼痛在渐渐消褪。
周迟身上锐利的刺也收了起来,变得平和,贞静。
周江澜笑了。
他们互相需要。
李承业在暗处旁观他们抱在一起姿态亲密地互相偎依取暖。整个上午,他脑袋里全是周迟,执完勤他直奔这里。他们的交谈他也听了个六七成,对此没什么特别的议论。他早就过了会认真思考什么是恶什么是善的年纪。何必。自寻烦恼。
销金窟一夜,云散雨收,人也神清气爽,李承业此刻的心情十分不错。这两个孩子都逃不出他手心。
“姐姐,你昨晚睡得真好,我以为在牢里,你会睡不着。”
周江澜连这种问题都好奇。
周迟的表现和他对见过的其他人的认知不太一样。心里装的事太多,有时候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被窝里告解一下会舒服很多。周江澜玩过自己。他咬住枕头一角,将喘息和呻吟消化在喉咙里,手指拨弄阳具顶端,上下撸动,揉压两只卵球,动作越来越快,直至通体酥麻,终于浑身颤抖地泄了。
那次之后没再弄过。
他早熟,自然会担忧早衰,他怕阳气流失太多,怕周迟说的短命变成真的。
“我也以为你不会背叛我啊,谁知果然。”周迟幽幽地开口,语气瘆人,“唉,世事难料,人心不古。”
“周迟。”周江澜以气音轻唤她的名字,舒展双臂,抱住她的腰。他没有致歉,但身体以行动先于口舌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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