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自那之后两人再未碰面。
周迟想了想,对周江澜道:“你同这位李将军在一起时开心吗?”
“李大哥事事稳重,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周迟抿了口茶,以余光瞧他:“我伤心了。你有姐姐不够,还要找哥哥。”
周江澜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迟截断他的话:“你喜欢他,便和他玩,这没什么可议论的。长点心眼顾好自己就是了。”
周江澜称是。
两人聊了一会,周江澜忽而又道:“我那剩下的玫瑰干花还有许多,想赠送给书院的师兄师姐,姐姐你说,他们会喜欢吗?”
周迟合上杯盖,道:“周姑娘送什么都是好的。姐姐相信,他们一定会十分开心地收下。”
将军夫人叮嘱两人用过午饭再出门。
修补栈桥的是一队军士,都是沈将军身边的亲兵。为首者李承业,他昨日夜里在城东执勤,离此处近,接到命令就赶来了,没怎么睡。
李承业敞着上身,上衣打了个结扎在腰上,大颗的汗滴滑过他的胸膛。周迟注意到,他的腰侧有道疤痕,长而薄,斜斜地贯入衣物遮盖的地方,似是剑伤。
原先的木桥年久,已损坏大半。李承业亲自带人敲墩子,捆竹筏,栓绳,在河道窄小之处造了个一二丈宽的浮桥,临时供要上山的人用。
过桥是上山的路,书院在半山腰,山上住户不多,鲜有外人打扰。
周江澜同李承业略寒暄了两句。
周迟捏了捏他的手背,道:“我同李将军有话说,你且去前面等我。”
周江澜个子已经比她高了,是个真真正正的少年,清越、自持,他微微使力,回握周迟的手,一步三回头,领着小童过桥去了。
李承业主动开口:“家主要来江城一趟,估摸着,就这个月。”
“你怎么想的?你没有自己的意愿?”
“什么意愿。开弓没有回头箭。”
周迟无言。
她想到周江澜在等她,开口道:“沈将军待你不薄。”
这话好像在李承业意料之中,他笑道:“相逢一场,我没有哪里对不起他。”
周迟垂眸,她不想让这双眼睛里流露出生气的意思,半点都不行。她见不得李承业如此,也有些责怪沈将军。沈将军一家子从上到下都很照顾她,但就算她是沈将军的亲生女儿,也无权决定他一个部下的去留,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李氏的家主,远远轮不到她来在李承业这里充当说客。
李承业拭掉眉角的汗,见周迟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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