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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回到将军府,并未见到李一尘的人。
她把周江澜赶回房。
侍女已经备好热水,听周迟说不要她们服侍,便关上门出去了。
周迟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捏着周江澜送的香囊,心想,倒是忘了问李承业和齐先生的关系。
齐先生不像大难临头的样子,应该也是受人之托,把字条递给她。
给他绣香囊的也许是个女人,那女人不富裕,只能拿攒下来的几色丝线编了个壳子。
周迟暗想,是女人反倒不好办了,这女人要是心慕齐先生,又跟李承业有什么瓜葛,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最好由着他们几个自己解决。
接下来书院的考试最重要。
周迟一点点解开衣服,下了浴池。
热气氤氲,水温微烫,蒸得她身体每一寸都很舒服。
她掬起一捧热水,淋在胸前,滋润那处的肌肤。水滴淌过她微微起伏的椒乳,融入池水,水面之下躲藏着少女粉红的乳尖。
“咳咳。”
周迟一惊,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和李承业不一样,是一道温柔的嗓音,只是它无端出现在此处,任它柔情到极致,也藏着不可言喻的阴翳。
“放肆!”
“是我。”
周迟抓紧池壁,脑中迅速闪过一种可能,却仍是不甘心,问道:“谁?”
男人不答,相隔着屏风和帘幕,他只能看到蒸腾的热气和她发丝如墨的背影。
“我等你很久了,刚刚在这看你写的功课,谁知道你要洗澡。”他道,“无心之失,还望徒弟谅解。”
周迟气得想把他拉到水里闷死。
跟周江澜昨晚一样的路数。
她耳朵没坏,对自己房间的异动十分敏感,但那仅限于这异动是她进房间之后发生的。如果这里一开始就是如此,她反而不会注意到。
周迟小声道:“师父,我已经十四岁了。”
所以请您出去。
男人翻阅着手边的书,见并未夹有任何的书信字条之类,遂来到梳妆台前,翻她的妆匣。
果不其然,最底下那层有他写的东西,有一封胡乱收着,已经被胭脂盒压皱了,有两封甚至未曾拆开,火漆印完好无损。
李一尘两指捻着那张信笺。
他慢慢地展颜一笑,十分和蔼,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