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两只灯笼被狂躁的风吹得乱晃,这让他心里始终不是特别舒坦。
周迟的心情大概比他更糟糕。他一推门,就见她坐在临湖那面的窗子上,两条腿已经伸了出去。李承业本能地几步过去拦腰抱住她,把她从危险的地方弄回来,调了个方向,跟她面对面。周迟错愕之间,无从开口,任他抱了一会。
他惊魂未定:“那个余彦羲真不是个东西,他跟你说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周迟安抚他,“外面清凉,我想坐下吹吹风。”
“真的?”
“窗下是廊桥,铺着石板,你无须惊慌。”
李承业仔仔细细瞧她。这一瞧,倒发现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她脸上有不正常的绯色,说话也比平日快,像在忍耐痛苦。他数着她的呼吸,自己的呼吸也变快了。
周迟挣了下身子。这一刻他如醍醐灌顶,脑中生出纵横交错的线条,事实即终点。
李承业轻轻地放周迟下来,她一落地,就回到桌边,就着先前的残酒,抿了一大口。
他追了上去:“很渴?”
“没有。”
“不舒服?”
周迟摇头。
“今年真热,都入秋两个月了。”
“嗯。”
“看天,要下大雨。”
“是。”
“你被谁陷害了?仇人?歹人?”
“你不认识。”
“是吗?”
“你同余彦羲有过节?”
“哪有?不熟。”
“哦。”
“真热,你热不热?”
“李大哥,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我来帮你吧。”李承业和她碰杯,状若随意地松开外袍一侧的暗扣,“我们是朋友。”
他喝了一口,才发现那是烈酒,蹙起眉,甚至想夺走她的杯子。
周迟中了时间的毒,不该成熟的地方处处像个真正的女人,我行我素,任意妄为。她应该叫周早才对。
她以前有过这样吗?不隔着一张皮,有点疯又有点痴。一定有的,只是他不记得了。
岂料周迟直视他的眼睛:“帮我何事?”
他“喜欢她嘴角毫无意味的笑,他想。那看起来虚假,但也仅仅是虚假而已,她对将要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你说呢?凡事总有先后,一件一件,慢慢来。”
通常情况下周迟不会受他蛊惑,他来之前,她想灌醉自己,再好好睡一觉。但这一次她说:“好啊。”
倒也没别的想法,她只是依稀想起有一个人说过他很好用。她崇尚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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