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早饭比邀请他同眠更暧昧。
他接过周迟的汤匙,作势要喂她吃,他知道周迟不会拒绝他的服侍。
周迟专心吃饭,不言不语,连吞咽的间隔都固定不变,像有某种规律,这和李承业的想象不太一样。
“嘴角沾着米粒,不会难受吗?”
“不可能吧?”
李承业摸向自己的脸。
周迟比他快一步,揪着他的衣裳,说不上是吻的吻落在他左边的脸颊。
怪异感消失了,他只余一个想法——她骗我,她想亲我而已,她为了她的面子骗我。
他不想表现得过分开心。
简单收拾过后,李承业抱周迟坐在自己膝盖上。
“刚才那是什么路数?好像在哪见过。”
“是我师父的独门秘籍,分道篇和术篇,我学过术篇的招式。”
“怎么不接着练完?”
“我只学会了招式。”
李承业快活大笑。
笑过之后,李承业又来找她搭话。周迟愿意解答他一切疑问,但却不愿意去想为何他总有许许多多的问题。
“你几岁开始学剑的?”
“十岁。”
“那就是五年前?哎,巧不巧,我也是五年前。”
“可您才是剑圣大老爷。”
“别丧气啊,换个师父不就成了?你跟着我,包教包会。我和你说过,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十六之前,练刀枪斧戬,十六之后,跌跌滚滚学习剑术,我以为我是天才,到头来只能算个地才。你遇到我,再合适不过了,我最清楚怎么教地才。”
周迟听他絮絮叨叨,想起了其他的事。
李一尘受封国师,恰好也在五年前。周迟喜欢他的剑术,赠他辟尘宝剑,从此天下人皆以长剑为武者风流,以李一尘为剑客之尊。李承业选择修习剑法,多有顺时而为之意,此般种种机缘,算是由十岁的周迟一手促成。
兵器的品格也是主人的品格。周迟心爱的短剑似玉非玉,极轻极薄,不像杀器,倒像一件翡翠。至于她方才使的那柄长剑,确如李承业所言,惹人注目。那剑通体澄白,细看有祥云暗纹,线条简练,也不像杀器,像十二月的冰雪。
她带着那剑去找薛家姐妹。
这毫无难度,她把剑藏在一支长长的伞里。
几日前她跟踪过跟踪李承业的人。她在每个街角停下,这样一来,能保证自己永远处于视线盲区,也能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和亲人走散的妹妹。他们认得李承业几乎飞入鬓角的长眉,高而挺拔的体格,甚至走路的方式——他有时会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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