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声音平静,面容沉实。他是巴国最有名的心血管内科专家之一,也是本次会诊专家组的组长。
斯瑞沉默地看着儿子苍白消瘦的面容,觉得既陌生又心痛又有点愤怒。作为他的儿子,或者说作为一个强大的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击败自己?求生意志低下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不战而败吗?儿子当然尊敬他,他是他血缘最亲近的在世亲人,他悉心栽培他、全然信任他。但他是儿子最看重的人吗?儿子对海伦一见钟情,百般呵护,那海伦是他最重要的人吗?斯瑞不敢确定,他很难想象人与人的爱足够强烈,以致于使一个不想或的人放弃自绝的念头。但既然有一丝希望,总要尝试不是吗?
不像斯墨,斯瑞看中的目标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想尽办法成功。
斯墨忍着剧烈的头疼,在迷雾中漫无目的地前行。他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会困在这片黑暗中,但无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也不急躁,只是一味地往前走,不悲不喜,漫无目的。走进前方的光亮处。他发现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是14岁时的自己坐在一间重症病房中,床上躺着的人虽然已经瘦脱了相,但他依然能够辨别出是他熟悉而亲切的面容——妈妈。
妈妈努力睁开眼,经过一番功夫才可以聚焦在他的脸上。他的眉眼和她最相像。她尝试在苍白干燥的唇边扯出向上的弧度,随后低哑但清晰地问爱子:“你父亲来了吗?”斯墨看看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确定父亲不在附近。
“他在路上,很快就到了。”他撒谎,昨天他和父亲通过电话,父亲在M国,还有一周才能回到本国。但他不想让妈妈带着失望又陷入了下一次沉睡。
“嗯。”妈妈笑了,抬起手,手指刚碰了一下他的脸,便又望着他渐渐昏睡。最近妈妈更爱看着他了,仿佛透过他能看到别人。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
他握着妈妈的手,缓缓地把它放进被子里。自他有记忆以来这双手就一直温柔地呵护着他,为他遮风挡雨,为他鼓励加油。他不理解为什么短短数月这双柔软温暖的手可以变得如此枯瘦无力;正如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里,他明明已经长大了,而且都快要准备结婚了。
斯墨越想头越痛,他疲惫地趴在母亲床边。母亲临终前那几个月他不上学,整天就在病房里陪着母亲守候父亲的到来。经常累了就迷迷糊糊趴在床边。看护人员或家里过来帮忙的仆人看见了,便叫醒他让他睡旁边的特意空出来的房间。
这次他不想离开妈妈了,他想就在这里一直睡下去。他好想她。
“斯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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