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融手舞足蹈地指挥着老师躲在自己身后,她背靠着石屏,将手掌屈起圈在耳廓旁,煞有介事地偷听。
一面偷听,一面念念有词地传话。
“嗯……嗯……秦叔叔……葬礼……?”
不对劲。
她去看慕从一,后者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鞋面,忽然他抬眸端看她,俯身贴近,用食指轻压住她的唇瓣,做出噤声的示意。
“所以网上、报纸上,还有这些专访,关于秦叔叔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嗯,一半一半。”
石屏后传来轻言细语,以手掌及拍打在衣襟的上的声响。
岳融情不自禁地屏吸。她酝酿着该怎样描述这种心口剧烈跳动的感觉,却被一把拽起,匆匆走远。
何宁粤朝着树丛瞥去一眼,一副了然于心的慵散模样。而李蓝阙正忙着将枯草从毛衣的松散的纹理中揪出来,全然没有留意到有人离去。
她实在是失去了耐心,自暴自弃地不再清理,转而将书包扛上肩。
“所以……哪一半是真的?”
何宁粤答得不假思索。
“你不知道的一半。”
李蓝阙微微愣了下,杵在原地细想片刻,然后快步追着他的身影。
“你知道他怎么坐的牢了。”
何宁粤像是在问,又像是在陈述。
指尖拿住玻璃杯沿,将热茶摆在矮几中央。他松开领口一颗扣子,将自己陷入扶手沙发的靠垫中。
李蓝阙“嗯”地应着,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好好的,别把你的大脑袋凑过来。”
何宁粤轻捏她的耳垂,稍稍使力一压,倒让怀里的人借着假模假样的吃痛,将他搂的更紧了。
“我脑袋不大。”
双手挽在舅舅的肩背,李蓝阙偷偷嚣张一笑。,笑他嘴上拒绝,还是心甘情愿环抱着她。
他的心口不一总是留下破绽,令她欢欣愉悦。
“舅舅……那秦叔叔是故意的吗?”
故意像他一样,给人破绽。
她知道利用学生套取经费罪不至刑罚,直到最近搜索了判决书才发现,秦叔叔借着被举报后的调查,将转移巨款到医药公司的事交代了个明白。而与范女士的寻人启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则知情人士的匿名爆料,将他如何苦心孤诣研发药物到失去一切的坦然伏法描绘得可歌可泣,家庭破裂了,事业断送了,新药也没能上市,一夜之间,他竟被重塑成了一个悲情英雄。
“嗯,”何宁粤轻缓地摩挲掌中腰肢,“否则那么多年能逃过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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