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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大的、了无生趣的倦意席卷了她的身体。
是和那晚相同的感觉,又好像比那晚更痛苦纠结……
她当时想起了什么?
“……栩栩……沉青栩!”薛灵应拍了拍女人的脸颊,“你记起来了?”
“我不知道……”脑海里尘封的旧盒子不断跳起下落,剧烈地颤动着,可是她还是没有找齐记忆钥匙。
“我那时候……气愤、失落、还很绝望……我不能让沉长宁看到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我是沉家最乖的养女……”
“你的行为与这相悖。”
“该摊牌了,该摊牌了……他背叛我……”
“他是谁?”
“是你……是他……是……“
“是……邓佑?”
“……姓林的狗东西!”
她猛然一挣,双手痉挛着站起身,仿佛陷入了什么魔障中,嘴里念叨着不知道哪国语言,泪水越流越多,俨然一个活生生的的冤魂厉鬼。
“沉青栩!你到底怎么了!”薛灵应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头好疼……我要报仇的……不用你管……”青栩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操。
薛灵应暗骂一声,打电话把刚睡下的邱大夫从好眠中叫了起来。
不该陪着她瞎胡闹的,科学求医才是最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