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严寒一片。
在十二月的天气里显得稀松平常,医院内掛满着圣诞掛灯让人感觉温暖与安心许多。
而我习惯每天听着心电图与点滴落下来的声音入眠,也习惯在医院内的日常生活作息。
今年生日我就满二十五岁了,在医院也待满快整整六个月,也就是半年了。
持续的化疗跟吃药变成我每天的例行公事。
在这半年内我开了无数次的刀、抽了无数管的血、滴完了无数瓶的点滴也吃了无数颗我叫不出名称的药丸,可是我受了这么多的苦也努力了这么久,亲爱的上帝一样没有眷顾我啊。
医生刚刚跟我说,情况不乐观,只剩下大约一个月左右了。
而且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我吓傻了。
我头发还没白,人生也过不到一半,可是啊,我怎么就病了呢?
我还想要组成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也还想好好的爱我的爸妈呀。
也许老天从来都不给我选择的机会。
人生嘛,总是这么的身不由己。
晚上,爸爸来到我病房看我时不像往常面带微笑,而是脸色凝重,我想,医生可能在爸进来之前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虽然有点小生气医生没跟我商量直接告诉家人,但我也莫可奈何,毕竟这也是医生的职业道德。
「没想到二十几年这么快就过去了,我的宝贝女儿,也这么大了」一个大男人泪眼婆娑的紧盯着我,我忍不住鼻酸。
「爹地,说什么呢,我本来就长大的呀!」
我最喜欢叫爹地了,以前还在家里,每天都爹地爹地的叫,儘管爹地装起来不耐烦,我还是一直喊个不停。
嘿,爹地、妈咪,我不知道这是我倒数第几次可以这样叫你们了。
我指着爸手上抱的一本不知名本子,「咦?手上抱的那本是什么啊?」
他坐在我床沿边说,「这是相簿,属于你的相簿。」他翻开相簿指着其中一张,「你看,这是你刚满六个月的时候,才刚学会站起来,每次站都站得东倒西歪,我跟妈妈笑你你还会大哭。」我大笑出声,爸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还有这张啊,是你刚满一岁的时候,某一天的晚上我正在帮你洗奶瓶,你就在我身后突然开始爸爸爸爸爸爸的狂喊,我跟妈妈都吓到了,虽然五音不全,但我可乐的呢,疯狂跟你妈炫耀说你先学会说爸爸…..」不等他说完,我拥住了这辈子最爱我的男人。
爸爸流下了我二十几年来从未看过的男儿泪,我的泪也跟着从双颊流下。
我知道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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