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卿:“他怎么骗你了?”
段子卿愤愤地看着皇帝,委屈道:“父皇,今日定阳郡王突然带着兵堵在吴王府门前,说是父皇有命,让他搜查吴王府,还说是因为王爷贪污。臣媳一想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就跟定阳郡王索要官署的搜查令,定阳郡王说没有,还出言威胁,还口口声声说是父皇之命。臣媳当了真,就让他进门,可原来父皇竟不知道?那定阳郡王凭什么搜查吴王府?”
听了段子卿这番话,萧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段子卿说得与实际状况相差无几,可他怎么就觉得段子卿这是在告他的状呢?
萧永赶忙俯身叩首:“父皇恕罪,事关重大,儿臣也是怕皇兄的人听到风声销毁罪证。”
“罪证?”皇帝从赵康手上接过那封信,“就是这个?就这一封信就能断定诚儿贪污?”
“据报,这是皇兄与归州府牧的通信,写得就是分赃之事。”
见萧永底气十足,皇帝有些担忧地瞥了段子卿一眼,却见段子卿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皇帝只好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细细读了起来,可读到一半,皇帝就读不下去了。
“永儿,你确定这是你所说的罪证?”皇帝的脸色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满眼笑意地瞟了段子卿一眼。
皇帝在这个时候这么问,就叫萧永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儿臣确定。”
那信封上有独特的标记,就是武明炎偷偷放进吴王府书房的那封。
“你事先看过没有?”皇帝将信又塞回了信封。
萧永摇头:“那倒没有。皇嫂偏护皇兄,说这信要到父皇面前才能拆。”
皇帝将那封信撇给萧永,重新拿起奏折:“你若闲着,就学学你皇兄,多替朕分忧。你那些个眼线若是不靠谱就都撤了吧,真是丢人现眼。”
萧永一头雾水,偏头看看段子卿,却发现段子卿正憋着笑,再看向另一边,便见萧泽也是一头雾水,平日里什么都要掺一脚的萧羽却安静极了。
萧永眉心一蹙,慌忙将信从信封里取出来,展开一看,萧永的脸色就红了青青了红,转头狠瞪着段子卿。
段子卿竟随便写了封情书塞进这信封里,她怎么!这样看来,武明炎是被段子卿给抓住了?之前说吴王府刺客逃脱的消息是假消息?
四个人都还在面前,皇帝自是不可能专心去看奏折,他只是借着奏折遮挡,暗自观察眼前的这四个人,将四个人的神色打量清楚,皇帝就大致猜出这一局对弈的排兵布阵了,胜负也显而易见。
“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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