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饭食点心,石桂能分掉一半。
郑婆子既领了这差,自然把石桂派到好地方去,她又有赏又有吃,还把吃不掉的点心包了带回屋里,分给同屋的丫头吃,一屋子都是粗使,反过来倒叫她姐姐了。
“别说干娘不想着你,两个姑娘年纪不大,事情不多,又不是太太亲生的,想挑也没处挑去,你可不知道二房院里那一位,挑吃挑穿,都挑出花儿来了。”郑婆子说的,宋望海的嫡出女儿,甘氏生的宋之湄。
光听名字就知道得宠爱,甘氏就这一个女儿,样样都恨不得压过大房去,她生儿子虽晚了叶氏一步,可这个女儿却比大房两个庶女都要早,宋望海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自来娇惯,郑婆子的表亲就在二房院里当差,说起这一位都要缩脖子。
宋家只她一个嫡出女儿,宋老太爷再是偏着大房又如何,他都多少年纪了,往后腿一直,东西还不全是宋望海的,如今宋望海手里就捏着几处田地房产就是宋老太爷给的,这些东西没给叶氏,全给了甘氏,再由着甘氏把这钱粮转过手给那头的公婆。
宋之湄叫养得娇了,跟着甘氏常来跟宋老太太请安,回回衣裳都是簇新的,换过一季再不肯穿,她又快到说亲的年纪,甘氏知道宋望海宠着女儿,便拿这个作筏子,一轮轮的要钱。
宋望海原来同甘氏就是小时定亲,两家一道往来,将要大了要结亲时,排在上头的哥哥死了,他一人祧了两房,甘氏还后进门,处处都落在叶氏后头,如今到了说亲的年纪,连大房里头庶出的都多人问,偏偏自家亲女儿倒没几个门楣好挑捡,心里亏欠了她的,倒补上许多东西去。
这些个俱是石桂从屋里丫头嘴里听来的,她从外头的两人间换到了院子里的六人间,都是月例两三百钱的小丫头,睡着通铺,三个人用一个台盆浴盆,比起原来跟葡萄两个清清净净住着,到底不便,可人多了嘴就杂,没两天功夫,石桂就把宋家事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小丫头子一半儿是家生,一半儿是买来的,分派了拎水浇花跑腿洒扫的,院子里就没有她们不到的地方,家里还有各处当差的表亲干亲,听来的事儿自然多些,一张嘴就能拎出一大串来。
石桂低了头只顾着做自个儿的活计,还跟小丫头子学了个打结子的新花样,抓着满把的丝绦打绳结,耳朵却没关上,一言一语听着,心里微微皱眉,这宋家还真是一笔烂帐,越发庆幸没进园子里去侍候,这趟混水,沾着身就洗不脱。
叶氏祖父是正三品的户部尚书,她父亲点了巡盐御史,在任上那一年想着法儿把前任颜家的亏空补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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