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写了信寄给宋老太爷:“我主意已定,空着棺木念经烧纸有甚用处,不如办些实事。”
石桂看着叶文心一双秋水似的眼睛里头泛着光,知道她是很高兴的,倒张不开口把自家的糟心事告诉她了。
叶文心把茶杯往她身前推一推:“你来找我必是有难决断的事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赶紧说了,我也好赶紧替你拿主意。”
石桂捧了杯子把石头爹带着俞婆子找来的事告诉了叶文心,叶文心垂眉片刻:“你是想着,同我遇上的事儿差不多,想问问若是我怎么决断?”
叶文心笑着伸手捏捏她的面颊:“怪道你这些日子瘦了一圈,我乍一看见还当你出了什么大事儿,原是为了这个。”
百穗洗了杏子来,女学馆的树上打下来的,厨房里摆了许多,洗一碟子送上来,红红黄黄煞是好看,叶文心捏了一个:“换作是我,我不原谅俞婆子,却不妨恕一恕你爹。”
把个红通通的杏子塞进石桂和里,看着她发怔,点一点她的额头:“你自家也知道你爹辛苦,真个不赎就是不孝,若不然也不会难以决断。”
石桂坐着半晌才道:“是,我也只能把自己摘出来。”所以她才这样愤怒,人在局中,不因着她想的明白就能不怒,让她忍气吞声再跟俞婆子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是再不能够的,秋娘要是打算忍,她无法责怪,却不能开门迎俞婆子进来。
话再难听也得说,石桂跳起来放下茶杯往新屋去找人,到了地方秋娘却不在了,肖娘子正拿着扫帚在扫地,看见了她笑盈盈的打招呼,话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笑得满面是花:“她家去了,这儿的活计都看过了。”
按着石桂的性是得再察看一番的,此时也没心绪,又急急赶回家去,先去了厨房,她阿珍娘正在烧灶,一只鸡一只鸭子,锅里的白粥也在炖着,石桂吃不准秋娘的意思,又不年又不节的,喜子还在“闹肚子”,怎么想着做起大荤来。
阿珍娘的口音比阿珍重的多了,她说的话石桂有一多半是不懂的,她却笑起来,连连冲着石桂说恭喜,指指鸡鸭,又指指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和养在水盆里的游鱼,这么一顿得破费一两银子去,秋娘怎么突然舍得了。
她愣神的功夫,秋娘挽着袖子进来了,眼眶还红着,似才哭过,对石桂道:“赶紧给我打下手,把菜整治了,好赶紧让你爹吃口热饭。”
看石桂还怔着塞了刀在她手上:“把腊肉切一切,再蒸上饭,趁着天还早,吃了饭好让他早点儿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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