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扯一扯石桂的袖子,两个人跟着轿子在后头走着:“咱们才到了太丰县,宋少爷说要去拜访县令,送了帖子去,就在县衙后院里遇上了这位姑娘,她远远扑过来抱了姑娘的腿儿,哭得昏死过去。”
石桂看见瑞叶,便想起六出玉絮几个,也都不知流落在何处,到了新屋,绿萼便道:“叫她住我的屋子罢,我还得赶回漳州去。”
叶文心在那头行事不易,得亏有个宋荫堂在周旋,先往官府之拜访过,送上些薄礼,免得吵嚷起来还得见官。
石桂收拾了床铺,又请了大夫,瑞叶睡到竹床上还没醒,她便到灶下去给瑞叶煮粥,还冲绿萼摆摆手:“你去罢,这儿有我呢,告诉姑娘我必替她把人照顾好的。”
秋娘还让肖娘子送了两条大黑鱼来,身上有伤喝鱼汤最好,石桂拿小锅子煮了鱼肉粥,又拌了些香干,把粥温在炖上,瑞叶也还是没醒。
衣裳轻轻揭起来,除了脸上没伤,手上胳膊上腿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抹了药油,衫子穿不住,石桂寻了两件旧衣出来把衣裳剪了,薄薄一层布盖在身上,比被子透气些。
这个天儿伤口只怕要流脓,也不知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守着她做针线,一直到秋娘喜子都回来了,瑞叶这才醒转来。
嘴里还叫了一声姑娘,石桂握住她的手:“姐姐醒了?姑娘把你托给我了,你好好养伤,等姑娘回来。”
这些丫头全被发卖了,瑞叶跛了脚,卖不出好价钱去,别个都卖了,一问到她脚不好,就都歇了心思,便是买回去红袖添香,那也得是个齐全人和。
可她人生得温柔,因着跛脚,价也压得低,倒有人起意买回去当媳妇,还管是不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能生就成了。
太丰县的县令那会儿还是个举人,补了官儿,正在上任,身边除了书僮一人都没有,总得挑几个人跟到任上去,手上余钱不多,来挑人的时候,瑞叶知道若再没个好买家,就真的被村汉买回去押着生孩子了,这才吐露识得字拿得笔,寻常书房事个件件都能打理。
裱画烹茶样样都做得来,原来就是书房侍候的,因着跌了脚,坏了一条腿,这才留到现在,太丰县的县令还真个拿笔来让她写字,瑞叶是下过苦功的,跟着叶文心,诗书琴棋都学了个半半截,她这一笔记写出来,太丰县令立时把她买下来。
太丰县令人还年轻,船上又无事,写字画画瑞叶都能对得上,越发喜爱她,看她料理杂事件件都有条理,问她究竟是哪一家出来的,瑞叶怎么也不肯说。
她是侍候姑娘的,这些话怎么能说,叫人肖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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