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头摆了一张软榻,两个说话都轻柔斯文,隔得远些便再听不见她们在说甚么,依言坐到纪夫人身边,纪夫人远远看了姐姐一眼,面上带笑,叫她不拘束,她便真不拘束,要是被大伯娘眼见她这个模样,许就真的断了念想,再不想着要她嫁人了。
纪夫人倒说了些漳州事,太丰县县令办事不利,没能抓着水匪,便拿死了的平民充数贪功,被揭了出来,不仅要丢官,还得下狱。
“外头忙成那个样子,曹大人的大寿也就不办了。”曹大人就是布政使大人,能给布政使夫人添几桩烦心事,纪夫人这头就松一松。
沿岸已经有许多年不曾闹出过大乱子了,似这样的已经算是大乱,圣人从不放松海防边防,事情报上去他立时申斥下来,连圣寿都过不好,底下的官员怎么会不战战兢兢。
北狄战事略有停歇,海边又出乱象,圣人恨不得把江山守得铁桶一般,只不过申斥,已经算得是宽和。
石桂是看过的,太丰县县令连衙门的大门都不敢开,何况水匪已经不是惊扰渔村,而是想去强攻章家堡,上面怎么会不怒,明月到此时还未回来,又无音信,必是跟着剿匪去了。
“咱们从漳州来,那个县令倒不算冤枉,反是观音寺里的和尚比他得用些。”既不知道救人,也不知道安抚,开着大门甚事不做,又只满肚子的风花雪月,让他当官岂非误民。
纪夫人点一点头:“我问了跟去的长随,这个当口,留不留得住性命,也是难说。”正掉在刀口上,怎么能不死。
石桂说完了闲话,便有意要问一问明月,纪大人是参议,可军中事务却不是他来管理,武官自成一派,实在不成她还得去一趟吴千户家。
纪夫人拍一拍她的手:“这回搅了大寿的是曹大人。”曹大人风风光光想办六十整寿的,这样一搅和,若是再风光办寿,可是送了筏子给人,心里憋着火气,总要撒出去。
石桂怎么能安定,就是知道去了哪里也好,几天都没个消息,眼看就要八月十五了,他是还在漳州呢?还是回了穗州,又或是出了海?
石桂咬咬唇,纪夫人一叹:“我四姐夫是武将,四姐姐每每来信,都说只要他出门去,夜里睡不安宁,捡佛豆能捡上一夜,可那会儿是四处内乱,如今已经是太平年月,比起来岂不好上许多。”
石桂知道这是纪夫人宽慰她的,也只得笑着谢她,纪夫人拍拍她的手:“此时也只能等,若有消息,我自然给你送信去。”
石桂一直等到八月十四,吴千户家里也去过了,连吴夫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只知道一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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