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泄消息者,格杀勿论。
然而那温婉凝长至十四岁了,身旁萦绕的逸闻轶事就从未断绝过。
温父以她自小体弱、身量未足之由,宣告世人其常年只闺隐宅中、不见外客。可恰值温婉凝十二岁金簪那年,同奶嬷嬷去郊外的柘林寺上香,被在此蹲点猎艳的薛小郡王撞见,顿时可谓是惊为天人。
那温婉凝跪坐佛前唐草圆垫之上,身着藕荷色蝶襟夹棉细绫中衣中裙,眉眼盈盈,唇若粉樱,面似桃花,鸦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她佝身朝佛祖诚心磕头许愿,因来礼佛,从头到脚就无一样饰物,却更兀现出本身的冰肌玉骨。
住持拿签筒递来给温婉凝,只见那美人抽中一签,偶尔的眼波一转,或抿嘴一笑,就已让薛小郡王心神荡漾。
过不久,小郡王亲带八十台聘礼过温府提亲,却被温提骁一杖打出大门之外,直言其乃风流纨绔之人,只懂流连烟花繁盛之地、却无二分报国尽忠之思,故休想打温婉凝一根头发丝儿的主意。
那薛小郡王于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出温家门外,灰头灰脸,痛定思痛,于翌月就收拾府中行李,赶赴京城,势要闯荡出一番名堂。后年迈之时,终升至枢密部大臣之位,而眼前人是心上人,心上人却早已为他人妇。
此乃后话,暂按不表。
温氏婉凝本就体弱,失去慈父之后已多日于灵前恸哭,现见长兄归来,喜疼交杂,竟一时没缓过来,哭得昏厥了过去。
待到被众人手忙假乱请来的大夫施针过后,悠悠醒转之时,只见一身着斩衰孝服的年轻公子,生得器宇轩昂,眉目英挺,然而脸上尽是哀恸之色,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温婉凝情不自禁地眼眶泛红:
“哥哥。”
那温提骁见到妹妹醒来,小着声儿要同自己说话,登时眼前一亮,倾身向前,紧攥住温婉凝的手心,嘶声儿道:“妹妹,你醒了。”
话不多,却红了眼。
想他兄妹二人,自幼丧母,现又失父,温府老宅远在京都,府里的人又素来不与他们这一房亲近。现如今就只能剩他们二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了。
而他妹妹素来体弱,他不在边关的这段时日,都是由她拖着病躯,日夜操办丧事,迎来送往。可怜他妹妹本是深闺娇花女子,现下却被这些事情劳累的病倒下来,岂能不自责于心?
那温氏婉凝浑身上下拥在一床衾被之中,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来,不描不画,不现钗环,只在额边嵌了一朵雪白的雏菊,看起来却比平时更虚弱了三分。然则她虽然体弱,但自幼饱读书籍;虽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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