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徽腻歪了一阵子,才回到纪得这里,边走还边念叨:“现在的男朋友,真是太难带了,跟没断奶的巨婴似的。”
看到正在帮她准备换洗衣物的纪得,方才问到一半的话又想起来了,“小纪得,你还没说呢。有没有做过?没有的话,陆禾也太菜了吧。”
“姐姐…”纪得扶额,怎么又绕回来了,“小五说的没错,你会带坏我。”
“姐姐是教你,免得被人欺负了去。傻孩子。”蒋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毛巾衣服都在浴室里,先去洗澡吧。”
“洗完澡出来要告诉我哦。”
“知道了。”
悠扬厚重的大提琴音从黑胶唱片机里流淌出来。
客厅的落地窗边,厚实的长毛地毯上,穿着睡袍的两个女孩盘对而坐,一人一只高脚酒杯。
红酒的香醇弥漫在空气里,光是闻着就能醉人。
这酒啊,还是前些日子纪得去陆禾那里讨来的。
她再三保证不喝,只是摆着看看而已。
陆禾拿她没辙,半信半疑地依了她。
果然啊,他那么挑剔的人呢,随便哪一支,都是上乘佳品。
“你们吵过架吗。”纪得突然问出口,打破一室安宁。
“当然。”蒋楚酒量好,做什么都讲究效率,这会儿半瓶子都进了肚,她却好像没事人似的:“你忘了啊,上一回我喝酒,你照顾我整宿,不就是和郑瞿徽吵架了吗。”
想起难得失意的蒋楚,时过境迁,觉得格外温馨。
“我们没有。那种认真的吵架,一次都没有。”
“他好像是顾念我的身子,连重话都没有一句,又或者,他其实一直在忍耐我所有的矫情和坏脾气。”
纪得有些惋惜,陆禾对她,对他们这段感情秉持着战战兢兢的状态,她很早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了,莫名其妙的。
“虽说吵架伤感情,可偶尔也能添些情趣。吵架是一门艺术,很难的。”
蒋楚笑着开道,“说起来,我自己也没掌握好,每一次都是真的想掐死他。”
纪得噗嗤一声笑了,蒋楚与生俱来的幽默感,真叫人羡慕。
“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感觉气氛怪怪的。”
与第一次在岭南见到的陆禾大不一样,那时候的他,眼里满是灼热,恨不得将纪得炒了吃下去。
“不知道,”纪得有些迷茫,“他好像是生气了好些日子,可是又不像真的生气,我分不出。”
“为了什么事啊。”
纪得将避孕药的事情和盘托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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