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救救我——
哀婉的呼唤穿透脑海,你再度惊醒。
沉重的寂静压在你脆弱的神经,真真切切像身处一座巨大的坟墓。你听不见任何声音,窗外若有若无的风声消失了踪迹,莹白的雪落在干枯树枝恰如幽灵停歇在树梢。
你大口喘气,终于,有一点活的声音传来——
是你的呼吸与心跳。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不是在阁楼吗?你神态恍惚,翻身从床上跌了下来,平整的杉木地板霎时尘埃四散。
还是说一切都是梦?我没有去阁楼?你想着,撑着地面狼狈爬起,满手黑灰。
去浴室拧开旋钮状的纯金色水龙头,不只是铁还是钢的长水管兀得呜咽一声,颤了颤,没有引出水。
你打了个寒颤,手往浴室悬挂的干毛巾擦了擦。
正当此时,身后的水管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只听“嗞啦——”,刺鼻的铁红色锈水喷涌而出。过了好一会儿,积攒的铁水终于排光,你用汩汩涌出的干净的水冲掉手上的黑灰,只觉得水冷得如同刚融化的积雪。
你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白雾在回廊拥挤。
寒气浸透骨髓,你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冒出来,随之生出一种诡异的灼热。你缩缩肩膀,两手交叉塞进对方的袖口,将羽绒服裹得更紧。
没有人,哪里都没有人。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在清晨的薄暮中,你看见猩红的丝绒帷幔被扯落一半,倒挂在帘幕凹陷处的黑蝴蝶垂死挣扎,颤抖的翅膀在张开的时分,你看见黑色鳞片上活人眼睛般的黄白色斑纹。
丝毫不见初遇时的豪华。
你的耳畔又一次听到那孱弱的、细小的,从顶头的阁楼传来的呼唤。
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那么微弱又那么侵袭,仿佛月夜下的花园遥遥传来竖琴的轻颤。
你仰起头,如同受到另一半灵魂的呼唤,朝禁忌的阁楼迈出脚步。
沿回转的走廊一步步向上,风也沉默无息。
被废弃百年的别墅,斑驳的琥珀金雕漆刻画着繁杂的蔷薇花,深深的黑暗逐渐笼罩了你的身影。
松动的门展现在你的眼前,它被弃置百年,稍一用力便被你推开。
残败的软纱跌落在地,堆成极易吸纳灰尘的小山。房顶破开一个椭圆形的洞,苍白的雪如同成群的白蛾,徐徐坠落在红褐色的棺椁。
你走近,发现一圈密集的白银钉将棺盖封死,除非拿斧头强行破开棺面,否则无法打开棺材。
伊莎贝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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