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包才花你多少钱啊,再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溪打断我的话,定定地看了我半晌,这才笑着道,“那就还是小时候的约定,每年的这个时候,我给你发红包。”
旧岁年尾日日晴天,新年年头却下了好大的雪。我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努力把它画得眉眼弯弯,然后给它围上厚厚的围巾。
下午路过的时候,却发现,雪人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写了三个字——“程一一”。
看那字迹,不用猜,肯定是林溪。
于是我跑去找林溪理论,大过年的,我尽量把语气放得温婉,“你怎么能在我的雪人身上乱写呢?”
“练字。”林溪手里拿着飞镖,正一个接一个的射出去。他的动作十分潇洒,桃花眼微微一眯,分明是专注的模样,却没来由地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我耐下性子,好言相待,“林溪啊,你就算想练字,也犯不着往我的雪人身上写啊!你就算要写,也该写你的名字啊,写我的干嘛!”
林溪瞟我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我说,“雪人不是你堆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虽然我努力地想把它画得眉眼弯弯,可是天气实在太冷,我手一抖,就画得有些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我就说得直白一点吧!那雪人最终被我被我一番艺术加工,加工得很丑,而且,不是一般的丑……
“再说了,”我还在暗自嘀咕,就听林溪接着开口道,“那雪人长得挺像你的啊!”
真的是,唯林溪和林溪难养也啊!
我气闷地转身,正想出去毁尸灭迹,就听他在后面笑道,“别生气呀,大不了我写我的名字就是了。”
于是我转头,笑了,“真的?”
“那当然,”他扬扬眉,把最后一支飞镖投掷出去,正中靶心。他走到我跟前,笑道,“天也快黑了,我等晚上再写,明天早上你再验收,包你满意。”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门一看,雪人上果真写上了“林溪”两个大字,是化了颜料写的,历经一夜的寒霜,早已凝结成冰,火红火红的,煞是扎眼。
关键在于,那“程一一”三个字显然也被他用同样的工序处理过一遍,潇洒肆意地站在“林溪”旁,怎么看怎么的怪异。
只是,无论如何是不能轻易抹掉了。当然,除非我把雪人给毁了。
我想了想,还是忍痛决定把它铲平。然后一边铲一边在心里泪奔,人与人沟通怎么这么难啊,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五天春节结束后,我们的“一缘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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