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的建议碍于对方是长辈,只好把话吞进了肚里,祈祷猪队友能早些替自己脱离苦海,望向墙面的时鐘及玻璃罐,各色纸鹤又多了一些。
碗饭过后,婆婆追着八点档的最新进展边逗弄安熙,嘉骏则先行去浴室洗漱,我系起围裙到厨房收拾饭后的残局,脑里浮现婆婆洗脑的人生论,我晃了晃头,那是她老一辈的人生,与我何干。
茶馀饭后,挥手送走住在邻近的婆婆后,我得以喘息,婆婆再好终究不是自己母亲,不可能有过多的任性,我掏出塞在口袋里的领带,丢在嘉骏的身上。
「你干嘛?」他显然状况外,我忿忿不平的将自己的心理想法都告诉他,可他的反应却超乎我想像「那你就辞职阿!做这么累……」
过多的反差造成我心里蕴藏的火苗瞬间点燃,我不客气的朝他开火,而嘉骏觉得我不可理喻的想离开现场,「你最近真的很失控!」
「我失控到底是谁害的!」不想有过多伤害的言词,只是紧紧抓着嘉骏的臂膀,原来结婚除去甜蜜,更多的是对彼此的磨合。
「那你想怎么样……」
「什么我想怎么样?」
「不然我道歉,帮你捶捶背好吗?」
「你错哪里了?」斜瞪了他一眼,等候他的答话,此刻的他却出奇的安静,貌似我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压抑另一波高涨的情绪,我抱起安熙大力的甩主卧室的门,朝客厅丢一件薄被,今晚去睡沙发吧!我烙下狠话。
不是很明白怎会落得此景,月光映在我脸庞的晶莹,不快乐的婚姻真能长久维持下去吗?望着还未长大的安熙,我轻叹。
孩子是两人產下的结晶,现下却成了拴住我的枷锁,新婚期刚过,面临的是扑面而来的残酷,磨合消耗爱情的基底,本就摇摇欲坠的情感,稍不慎便坠入痛苦的深渊。
「是我太过认真计较了吗……?」嘴边喃喃自语着。
儘管明白不可能,手机拨通着那人的国内电话,依旧是同一首手机铃声,伴随演唱者动人的声线,记不清是否有人接听,我累得闔起了沉重的眼皮。
有人说,红线所及之处牵起了眾多姻缘,月老爷爷,您是否向我开了个人生的大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