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多骨灰盒。
他迳自奔到一个漂亮的白瓷骨灰盒前,上了一支香后,静默半晌,他才熟练的拿了一旁的香挑了挑那盏点在它前面的长明灯的灯芯。
灯越发的亮了。
男人的眼睛亦越发的黑了。
这个骨灰盒中没有骨灰,只有一滩现在也许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这个血迹是他和她的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她狠心流掉的孩子。
当年,她将流产手术单丢到他脸上时,他真恨不能杀了她。他更相信她是骗他的,于是赶到了医院,找到了那个手术的主治医生。偏偏那医生证实是有这么回事,而且还指着一盆血说:“这就是那个连翘的。”
看着那一盆血,他几近晕了过去。
然后,他要了那一盆血,将它从此供奉在佛光寺,为它点上了长明灯。
这几年,但凡夜间睡不着,但凡想起她,他就会来这佛光寺看看它。让它时刻提醒他:一个狠心的女人,一个狠心的母亲,不值得原谅,不值得。
从佛光寺回到城中村,正是下午三点,也正是她出来打扫街道的时间。
秦琛将车依旧停在昨夜他停车的地方。
城中村都是自建居民楼,大多用于出租。租客多以劳务工为主,所以合租的极多,住在这里的人自然就极其的复杂。像连翘这种因了特殊原因独占一屋的极少,相比之下,她的居住环境还不错。
可是这里没有物业,安全堪忧。
但,昨夜他没看清楚,现在倒是看了个明白。
他曾经在特种兵团受过训,懂得自我保护意识,知道如何提前布置防护网。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连翘住的院子四周有明显的保护网痕迹。
她这是在哪里学的?
莫不是在监狱中学的?
一阵手机铃音打断了秦琛的思绪,是助理的,他接起。
“说。”
“总裁,查清楚了。少夫人……呃,大小姐关押在江南女子监狱的一个星期后便转押至国家女子第一监狱。”
“国家女子第一监狱?”因为没关注,所以他根本不知她居然还转了监狱。他以为她一直关押在江南女子监狱。
“为什么转狱?”
“打架斗殴。”
秦琛好看的眉蹩起,“怎么回事?”
“大小姐入狱后,得罪了那个监狱的狱霸,大小姐那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自是不服狱霸的刁难。久而久之,和狱霸之间的矛盾是愈演愈烈,最后有一次在公共浴室洗浴的时候,狱霸联合了另外七个手下想猥一亵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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