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梦了。
十八岁那年,攒了两年半的钱,站在他的见面会门口,对着人形纸板泪流满面。
演唱会上面,他挥汗如雨,年少气盛,风华正茂,十五岁就出道的早熟。
早已可以在脸上熟稔变幻表情,冷峻、可爱、狡黠、明媚。
她喊,河宥燃,我爱你!
“嘭”
她被尾椎忽然传来的疼痛惊醒,自己人不知怎么跌在地上。
他躺在大床的最边上,中间隔着厚厚的被子,这都不妨碍他用长腿一脚把她踹到地上。
“是不是很疼?那就对了。”他十分瞧不起的看着她。“所以,别总是白日做梦,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耍心机、不要脸的臭女人。”
她的疼顺着脊背凉凉的渗上来。
幽幽的望着他,过去和现在无法重叠。
她那晚再没有睡着。
化妆室里的她,现在很多时候都安静的像个木偶。
“邵弥姐,救命啦!”小美哇啦啦的跑来,唧唧喳喳把她拖回现实。
“怎么了,不急,慢慢说。”她将每个眼影盖子都一一打开。
“还不是那个太子爷,带了一个小模特过来,可是,可是,我忘记卷棒坏掉了。就...”
她忙站起来,“人在哪里?”
休息室里
汤砀豪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低着头,黑色的短发垂下来。
她的职业病犯了。
就这么毫无顾忌的盯着他的脸,那次太慌张,未发现他骨相如此特异。
对于男人来说,的确优异的眉骨,这个角度,眼窝愈发深邃,鼻梁更是挺拔高耸。
他注意到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高跟鞋。
这双细到可怜的脚腕,细到他开始胡思乱想自己一用力是不是就能够掰断。
她的皮肤是由内而外散发着冷冷的白光,似乎莹润了一层蜡质。
那入手难忘的质感纠缠了他好几夜。
“我帮你点烟?”她从他被拽松的领带,看出他此刻的烦躁和疲惫。
他从一场冗长的会议逃出来,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觉得纷繁复杂的一切朝着他倾泻而来,而他找不到出路。
他喊了一个小模,一路超速把油门当刹车的赶来,要只是为小模化个美美的妆,那才出鬼了。
他没拒绝,缓缓地抬起手,三根手指松松的捏着打火机。
手臂上的筋脉让她脸一红。
迅速和那天看到的画面联想到一起,自己都为自己的龌龊羞愧。
她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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