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手背,紧紧握住了。它是冰凉的,毫无生机。
他沉默着,半个字未回。
当然也不知明天究竟来了没有。
因为在那以后,梦境就变成黑色。
好似被人合上了拉链,嘶啦一声,什么画面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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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赵慈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只有程策在餐桌旁坐着,单手握一本杂志读。两人对上视线的时候,都迟缓地眨了几下,没说话。
赵慈拉开冰箱,取出番茄和火腿来。
菜谱就在心里摆着,敲叁个鸡蛋炒一炒,混着豆浆灌下去。
周六犯懒,他偶尔也这么对付。
赵慈站在操作台旁切切弄弄,眼皮始终垂着,呼吸有些乱。
理论上来说,今天和昨天并无什么不同。天气同样糟糕,天空亦是同一个灰调子。
但他越切,越觉得不对劲。
比方讲,双手的形状,皮肤的纹路,视角高低,还有......
还有本该套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它不见了。
那里空荡荡,连些微的白痕都未留下。
这不对。
他已把昨夜熬过去。
为什么他依然能看到程策的脸。
赵慈手指忽而一松,厨刀敲在案板上,左右摇了两遍。他猛抬起头,跟不远处的男人相视。
对方也望过来,怔怔地。
赵慈伸手摸自己的脸。从额头开始,鼻梁,嘴唇,再到下巴,然后他将右手放回原位。
他在强作镇定。
然而他是这样没出息。
十指的指尖正在发麻发抖,已经没有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