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他很倦。
很丧。
从来没这么累过似的。
脑筋一抽一抽,浑身疲软,抬不起手来,好像下一秒,全身就该散了骨架子。
赵慈明白,这回是真的完球了。
他慧根深厚,已经拨开命理之雾,看见明晃晃的镰刀,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
陷入黑沉睡境前,赵慈满面泪痕,止不住的水珠子浸湿了头发。
他想,应该是医院出了事。
念想彻底断了。
唯一残存的希望,被鸡头山的妖风刮得一片不剩。
那信口雌黄的老头子,定是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撒手抛下他,悄悄驾鹤仙去了。
◆◆◆
第二天。
早六点。
幸福的新郎官程策,睁开了眼。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他平躺着,面容安详,却从头到脚都发热,好像就快要烧起来了。
他左右晃了两下眼珠子,然后,又死死闭紧了它们。
昨晚,他非常健康,居然没有吐。
实属可喜可贺。
当时,程策是十分激动的,他独自坐在马桶旁喘息,恨不能立马套上球鞋,撒丫子绕城狂奔一圈,广而告之。
有志者,事竟成。
不想他忍辱负重多时,夜夜握着她给的护身符祈祷,竟活活把后遗症熬到了终点。
程策感动地不能自已,光脚跑下楼,偷偷从他爹的柜子里,顺来一瓶陈年好酒。
他盘腿坐在地上,举杯向月,咕咚咕咚连干五杯。
从今往后,脸是脸,屁股是屁股,胃也不痛苦了。
这必定是上天的馈赠,在为人夫的前夜,他竟获得了赦免,他再也不是瑕疵品,再也没有暗黑肮脏的小秘密。
他就要敞开胸怀,光明正大,拥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新生活了。
喝高了的程策爬回床,举着一面镜子摇晃。
他凝视它,问谁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镜子说,是他。
是他。
就是他。
他正是抱着如此坚定的信念,还有对未来的憧憬,乘着酒劲,徐徐陷入了梦乡。
然而不知怎的,今晨一醒,就被一股强电贯穿全身,五感突然敏锐了。
剑气。
煞气。
还有熊熊的元气。
灌得人几乎要腾空跃起。
犹如武神转世,仿佛此刻掀被起床,披上斗篷,抄上家伙,就能大杀四方。
◆◆◆
他慌。
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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