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食指,点住尚云的手心。
然后他将相框放回原处,起身去衣帽间走了一趟。
如他所料,那套英挺的正装,已被挂在了醒目的地方。
正中桌台上,摆有一只深色长型盒子,一封信。在封面的左下角,用黑色钢笔写了两个字。
云云。
信,赵慈没动。
他就把盒盖挪开,望了一眼里头价值连城的宝藏。
被炫得金光满面之际,再抖着手,合上了它。
◆◆◆
回到卧室,数度呼叫程策无果后,赵慈没有继续留恋,直接撂了手机。
他学着那人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试图理理思路。
但他未能把哲学进行到底,因为操碎心的张管事带着早餐,还有剃须套装来了。
对方明显没睡好,眼皮微肿,一脸起床气,穿黑色睡袍和拖鞋,两根腰带紧紧打了个结。
因着这身装扮,赵慈意识到他失散多时的舅没有变老,那肩宽腰细的好身材,简直熟得飘香了。
“佑叔,我...... ”
“别废话,赶紧坐下。”
剃刀在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赵慈便并拢双膝,没多打岔。
◆◆◆
领证当日,他闭着眼,脸上蒙着散发热气的毛巾,享受了一回五舅的好手法。
论舒适程度,跟伦敦寇松街九号的名店相比,一点也不逊色。
这位心思胜过姆妈的中年男人,为着外甥出阁的事,辗转难眠,昨夜坐在床头翻了一宿家庭相册。
每张都有故事,都让张佑回味了育儿的温情。
娃娃照,幼稚园,以及不苟言笑的棒球少年。
相片上,有头一回穿学园制服的阿策,一身衬衫黑裤练二胡的阿策,他静静地,瞧不见喜怒哀乐,始终平平的嘴角,好像不会笑。
可是长大以后,貌似清汤寡水,什么情事都不可能上心的他,也会背着女朋友的琴,跪在地上为她绑鞋带。
张佑很担心。
他从小看到大,最舍不得的男孩,才刚恋了一回,就认准了。
是个在女人身上没吃过苦头的傻蛋。
张佑害怕将来出了坏事,大坏事,傻蛋承受不住,要钻牛角尖。所以他一边下刀,一边灌输临时急出来的婚姻教育。
他谈程先生,谈程太太。表示程家祖传的婚恋状况,可以蔑视,但必须在战术上重视起来。
“阿策,你得知道,结婚这件事,未必是一辈子顺风顺水的。”
“...... ”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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