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震惊,问她怎么会晓得这些破事。
太危险了,云云。
她坐在他身边,捧着比脸大的瓜瓣啃,含糊说不危险,这是赵叁哥来家里请她爹算吉日时,她不小心听到的。
…… 阿慈你放心,我能保守秘密。
你能?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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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能。
赵慈信也不信。
但今时今日,他不可以质疑程策的水平。
那人经得住风浪,再黑的秘密,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赵慈啃着鸡腿,一想到被月老发配到鸡头山的程策,心里就不落忍。
赵家,一直在动土,或是预备动土的路上。
这份铁锤交织汗水的执念,深入骨髓,所以多年后的今日,尚家小姐亲手选的丈夫,才会蹲在工棚里,捧个杯子遥望山景。
程策戴着安全帽,汗流浃背,喝一口水,再咬一口香蕉补充能量。
根据岳丈的说法,婚后,他的未来将一马平川,基本可以做到指哪儿,打哪儿。
这话不是假的。
就在刚才,他揣着人定胜天的信条,认真做了笔记。
赵二哥的黑手指哪儿,程策就在哪儿摁枚彩色大图钉。
他学业有成,事业尚未正式起步。
但他已深不可测。
他正是战斗在第一线的真假四当家。
夸父追日,他追月,马不停蹄地,摇身一变成了挥汗如雨的赵哥。
赵哥长得好,命却苦。
也就是到了这个钟点,他才刚能歇一歇,吃点儿东西,跟总工聊两句接下来的安排。
顺便,也问一问爱妻,这结婚证领得怎么样了。
◆◆◆
程策曾是一位坚强的青年。
今日,已是一位耐操的汉子。
绝苦的逆境中,他站稳了。
面对赵叁哥直击腰眼的老拳,他华丽一旋身,成功避开了。
清早眼睛扒开来,程策已经撞过墙,洗过澡,感受过动员誓师大会,并被他爹点名,再次上台给大伙来一段演讲。
前夜,他只知道鸡头山要开工了。
待到阅览过整套计划,他才晓得赵家的铁汉要背着政府,干什么勾当。
程策震惊。
不过他没有慌神。
下头黑压压的人头,他独自站在话筒前,清清嗓子,一开口,就是今天我准备不充分。
先给大家随便讲两句。
◆◆◆
程策心如死灰,心里一个完型的词,一段整句都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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