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赵慈的家属。
但她将永远惦记他。
程策知道,这份怀念和关照,与其他人无关。
始终,就只是那两个人才懂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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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程策到家后,由屋主陪同,把宅子的里外走熟了一遍。送走赵慈,他未歇上一歇,立刻把尚云给的点心拆开吃了。
他没泡茶,没倒水,就干嚼完,再干吞下去。
他认为它们的味道确实很好,好到快把这些日子里受的难,给淡忘了。
他捞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死死盯着里头的痴男怨女瞧。
他们哭,他脸上挂着笑,手里不停,拆了一只,又一只,地上渐渐堆起蓬松的包装袋,绕了大半圈。
随后程策抹了嘴,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吃下去了。
他走去厨房,取出尚云给的薄荷茶,仔细研究袋上标注的字迹。电水壶跳停时,他将热水灌进马克杯,一股香气腾空而起,扑到鼻息里。
程策拧一拧眼睛,指腹上沾了水珠。
他捻开它们,看着,觉得并不像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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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身体是赵慈的,是铁打的。
可当夜临睡前,程策就开始咳嗽,声音忽然变得很粗,怎么清嗓子都没用。
他翻出体温计测试,叁十八度整。
或许是急火攻心的缘故,病气来势汹汹,药压不住,隔天反而愈发严重。
然而没过多久,这份头疼脑热的苦,就离他而去了。
熬过十叁日的期限,他如约回了家,他们都回了家。
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
依旧是熟悉的老配方。
赵慈从云端坠入地洞,重新认领了这具抱恙的身体。
他头晕眼酸,一伸手,打落了床头柜上成板的药片,还有揉成团的信纸。展开看,上头涂涂改改,是各种大小的云字。
程策起床,身不在主卧,而是书房。
他发现左手掌破了,层层绕着纱布。他脑筋动得快,转眼就在垃圾桶里,找到被男主人砸碎的玻璃杯和餐盘。
睁开眼,他俩再次回到原位。
不算太意外。
照旧刷牙洗脸,健身,晨跑。
仿佛这变来变去的大麻烦,只是吃饭喝水那样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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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总也有意难平的时候。
练到大汗淋漓的赵慈站在镜前,兜头脱了T恤,他摸着下巴,摸砰砰搏动的颈侧,对着自己的脸端详。
前一秒仍是平静的。
后一秒,他突然就抓起旁边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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