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足跟微抬,一颠一颠的……」
说得难,做起来更难,徐丽凭着记忆示范看看,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该怎么教,她自己都学不来。
「我且试试。」一旁墨染青却领会起身。
大好年华的少女,她想,那举止想必不假思索,随意无束。
「是这样吧。」
墨染青凭藉徐丽的描述加上自己揣摩,初次动作竟已抓到一点神韵,直看得徐丽一愣一愣。
墨染青继续修正。
她本来还不明白,于昊渊既要挑人入宫,找个绝世佳人便得了,偏偏选上自己,难道一个旧人面孔还比新人更得皇上垂青么?
现在她知道了,在大好年华里逝去的少女,就像所有戛然而止,会格外教人惋叹惋惜。
而当时皇帝这样的惋叹惋惜,在多年后遇到一个不仅形似神还似的女子,又会如何呢?
――汪念笙能飞上枝头,她也能谷底翻身。
女孩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双手交背,体态灵巧,踏出的步履轻盈。徐丽简直不敢置信,那独留记忆的画面竟一滴一点,慢慢拼凑,在眼前直至成形。
这消息不多日便传到于昊渊的耳里。
「徐丽说墨姑娘善学人,这几日的教学无不一点就通,就算偶有窒碍,也总能在隔日琢磨出来,还请殿下放心。」
帐内香炉裊裊,炭炉必剥,炉上的茶壶咕嚕咕嚕冒起泡,似乎欲滚。
听完亲信的稟报,站在沙盘前排兵佈阵的于昊渊问道:「那招宿呢?」
「招宿那边……」想到招宿的话,亲信的语气开始变得迟疑。相比徐丽的讚誉有加,招宿这可就差多了,虽还不到奇烂无比,但也就是勉勉强强。「招宿说姑娘起步较晚,资质有限,勤奋有馀,悟性不足,唯兵器……尚可。」
「哦?」沙盘里的某处被插上一支小红旗。于昊渊最终选定地点,人也抬起头来,「你说,学人跟学武,哪个比较容易?」
亲信一顿,随即肯定道:「当然是学武。」
于昊渊頷首,「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学武,一套招式,一本心法,修行无止尽,道理却恆不变;而学人,神也韵也,灵也性也,既能千变万化,又能毫无跡循――徐丽夸她学得好,」他兴致盎然道:「找个时间去看一看吧。」
「那墨姑娘的武学该如何?」
于昊渊拍掉手上的沙子,亲信见状踱步一旁,端了盆水来给他净手,一併递上乾净的巾帕。做完了这些,于昊渊回到座位,撩袍坐下。
「就这样吧。」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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