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找出当年陷害母亲的元兇了……其实,我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父亲会因为有求于我,帮我把事情查清楚,还母亲一个清白。」
「这不算好事吗?」这次声音明显比第一次又提高一点。
「是好事。」
都是好事。
可这样的好事,墨染青却只想纵声大笑。
她回想方才墨规年问她需不需要听详情,呵,她是整个墨家之中,最不用听详情的一位。
她至始至终,都知道母亲是无辜的。
包括那个安排在屋里的男人;
包括那个用计把他们迷昏的丫鬟;
包括那个在最刚好的时机里,把所有人都叫来的管家。
这一切,她知道有很多可疑之处,母亲当时还挺着大肚子呢,能做出什么事来,只要悉心一查,必能真相大白。
果然,过了大半年,墨规年在半个月里就查出来了。
十五天……若是在当时,可能还不出五天,她母亲的生死,就隔着区区这几天。
瑰丽的屋房里,招宿看着墨染青上下起伏的肩头,似是在极力忍住什么,外头烈阳照着她灿灿一身,背影却是说不出的凄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染青终于缓缓开了口。「我父亲觉得我生于墨家,身上留着墨家的血,名字冠着墨家的姓,与他们便是唇齿相依密不可分的关係……确实,我能在这宫里立足有部分源自家族的庇荫。无论是他们做了什么,还是我做了什么,彼此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我原是不能改变的……但他们好像忘了,」墨染青道:「他们曾经,拋弃过我的。」
把她送到静心庵里了。
她在那里被削除姓氏,庵人只用名字称呼她,她和墨家再无瓜葛,就因为一张脸又被重新接纳,还被供起来对待,从原本的弃如敝屣,变成寄予厚望,原本的妾生子女,变成出身高贵。
呵。
都是好事啊。可那些好事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她的母亲她的弟弟还有她,这些这些,都不是朱姨娘一条烂命还得起的。
哐啷一声,手中杯瓷应声捏碎,招宿见有殷红的血从指缝间流淌而出,沾染衣袖,面前的女子却恍若未觉。
入夜以后,宫里传出一则不大不小的消息,念妃不慎摔破了杯子,五指尽损,虽是小伤,依旧惊动了太医院。
而同样在这个夜里,一隻信鸽展翅高空,飞过万家灯火的京华,最终落脚到太尉府书房的樑木上。
「老爷,是祈王的信。」
屋内传来一声疑惑。
「……拿过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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