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的就对我下毒。这就是你说的骨肉至亲吧,算计算到自己女儿头上的骨肉至亲。」
她也不想那么明白的。
她也想像墨蓉青那样,相信他是个有点威严有点冷淡,却仍疼爱她的父亲。
儘管这个父亲从未参与过她的成长;
儘管这个父亲她想见时还得通过层层关卡,下人一层一层的匯报上去;
儘管这个父亲见面时还不一定叫得出她的名字;
墨染青自嘲一笑,冷冷看着面前的男子,那个被夜秦人民敬称的太尉,「你看看这个家在你的主持之下变成什么样了?后宅争宠,亲人疏离,下人势利,跟你一样,斤斤计较着利害。刘姨娘落魄时无人问津,发达时抢着结交,但一遇到事情,不是自扫门前雪就是落井下石。我母亲以赤诚待他们,大难临头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跳出来为她说话,哪怕他们只说一句,都可能动摇你的决定……你说,这样乌烟瘴气的一个家,难道不教人噁心吗?」
越是艳阳的天,影子越黑。
辉煌的家门丑陋如斯。
那她的母亲对她来说是什么呢,便是污秽的沼泽中开出的一朵清莲,柔软、圣洁。
她还是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的,在那只有一方天地她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院子里。
如果那朵花被人摘了,那么她便一无所有,也一无所惧,更一无所谓。
墨染青看着墨规年,他神情有一丝惭愧,更多的是不甘,这样的不甘堵住了他的气息,使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不指望他能大彻大悟,就像她把墨家推入万劫不覆之地,也不是因为多伟大的情操、多深明的大义,真的就只是,一己愤恨。
本质上来说,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知道,这一下牵连不少无辜之人,比如从来就没参与这淌浑水的二哥,比如在那件事之后才进府的人们,比如那些悄然之间诞生的新生命。他们都不该死,但那又如何?我连我自己都搭进去了。」处在这个家里,人人都想力争上游,都无辜,都身不由己;也都不无辜,也都只为己。墨染青鲜艳一笑,「这就是我从你身上学到的,我对你算什么,这个家对我就算什么。」
彷彿击中最后的挣扎,墨规年心中重重一悸,节节后退,然后,颓然坐到椅子上。
他的不甘在那一刻碎裂了。
世间万物皆有两面,没有绝对好坏之分,唯择其一种,坚定向行,贯彻始终尔。
处世之道亦是如此,信奉什么,就彻底施行它的理念。盗人者遇盗,不能怨天尤人;墨规年生性凉薄,事到如今,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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