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是何等的惊惶担忧。
到了第二天火场解封,我们重回屋里,眼见大门已成木炭,两边墙隔爆裂。
惟有走到大厅时,却见那张倒在地上的木椅虽然被烧焦,但它身后的地方,却出奇地未有被波及。
爸爸苦笑地说:「太好了。最小我们还净下半间屋可住。」
我执起那截断了出来的椅脚,想将木椅残存的躯壳扶起。只可托了之下,烧通了的木枝,经已碎片般裂开。
姊姊叫道:「这张椅不能再要的了,快拿其他有用的东四吧!」
我很想告诉爸爸和姊姊有关昨晚的事,但却不知如何开口,若不是这张木椅及时「捨身相救」,我可能经已跟隔邻的夫妻一样,在沉睡里被烧死。
我想那对老夫妻未必真的是在沉睡里去世的,可能跟我一样,因为不能动弹,最后被活活烧死。
时至今日,那张椅经已灰飞烟灭,遗下的椅脚亦在搬家过程里遗失了。
留下的,只有我这段惊心动魄的少年不思议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