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吳崢絕非善類。
一直到後來的事情,彷彿都是在證實徐又凝對他的直覺一樣,這是一個想裝的人模人樣,裝裝大款,偏進不了上流社會,最後成了人模狗樣的騙子。
門外不停地敲打,徐又熙喊著徐又凝,帶著不明顯的哭腔。
這又是哭誰呢?
徐又凝聽得煩躁,吼了她一聲。世界終於清淨,但她知道門外的人其實沒有離開。
果不其然,一打開門就見到那張臉,皺著眉頭,一臉著急。
徐又熙小心翼翼地拉起徐又凝的手察看,帶著她坐在沙發上,一大盒的醫藥箱早已備好。
徐又凝不只一次懷疑裡面除了開刀用具之外,什麼藥品都有。
空氣沉默,他們誰也不說話,彷彿十幾分鐘前的鬧劇是一場夢。
夢卻痛的清晰。
徐又凝皺眉,任由徐又熙處理她的傷口。消毒的時候,忍不住痛,嘶了口氣。
徐又熙抬了抬眸,小聲地問「值嗎?」
不值。
這傷來的的確不值,值的是徐又凝把那男人的破車刮得更破,順帶當著他的面酸了幾句他的破車。
然而更氣的卻是徐又熙一點也不長進,替徐又凝道歉,又要替她賠償。
一台破車,有什麼好賠。
徐又凝心裡無比後悔,那盆栽打的該是在徐又熙腦門上。
傷口處理完,徐又凝問她「那裡認識的?」
徐又熙誠實的點頭。
「妳和他什麼關係?」
「真不是妳想的那樣」
「哪樣?」徐又凝偏要明知故問。
徐又熙沉默不語。
兩個人都明白那兩個字,對徐又熙來說是個禁忌。
許久,徐又凝直挑她的痛楚,就像她往常做的那樣。
「就他那樣的要包養妳我也不信」她強調了那兩個字。
「不是的...」徐又熙咬了咬牙「他是愛我的」
徐又熙說的時候,有些無奈,有些委屈。
這下換徐又凝沉默,很想抽根菸。
在酒店認識的男人和她談愛?徐又熙到底是有多傻。
想起大二那年的事,徐又凝心底一陣惡寒。她站起身,緩步走向房間。關上門前,她冷冷地說「是什麼無所謂,我已經不再花妳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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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手臂上,一条鲜艳的血从虎口缓缓流下,敏锐的嗅觉闻得到淡淡的血腥味。
打开水龙头,乾净的水沖刷掉红色,流入水槽消失不见,伤口仍然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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