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锦回头想想,越琢磨越是懊恼,明明是自己囚住了偌蓝,却叫那畜生的只言片语,轻而易举驾驭了自己的梦境。
他将这归咎于夔汴,原以为在人面前出尽了风头,谁知对方还是暗中发力,在他脑子里布下了一局棋。他都能想象夔汴回去的路上,捂着嘴、躲在轿幔里偷笑的样子。他恨得牙痒痒,发誓一定要加紧练功,下次切磋决不能再落了下风。
与此同时,村子里一年一度的朱衣大祭典就要来临了,雪锦该为今年的祭祀做些准备。村民们供养祭司,无非就是求福、求财、求心安,除却同往年一样、祷祝出海平安的仪式外,村人们对于精球夜明珠的渴望,也是与日俱增。他们已经频频来请愿,希望大祭司以活鲛吐出的新珠为祭,向天神敬祈:来年能在海上的珊瑚丛中,捞到更多价值连城的“鲛人泪”。
雪锦自然是要设法满足他们这个愿望的,有求必应,他才能在村人面前永葆威信。事实上,他自个儿也好奇得很,鲛人究竟是如何“吐珠”的呢?是像凡间的男子一样,从鳞膜中伸出肉棒来,随后以手摩搓、情动喷精,亦或是还有别的什么法子?
只要一想到那是自己见过、且用后穴含着表皮摩挲过的、偌蓝的肉刃,他的心头便添了一层难言的期待。当然,他自个儿是万万不会承认的。他只是没安好心地想:呵,那晚做噩梦,就当是我偶尔示个弱好了;偌蓝,这一回被逼到窘境的,定然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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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木桶叫绳子牵吊着,被抬到了井窖边。几个将绳索捆在腰间的壮汉,站在井口挥汗如雨,他们“一二三”喊着号子,一齐将绳索一段一段地放下去,装着鲛人的水桶,被晃晃悠悠地降入了深窖里。偌蓝就那样抬目凝视着雪锦,看他心爱的小主人,满面兴奋地趴在井口朝下观望,而自己与他的距离,正在一寸一寸地拉远。
下头早就候着一个人,是那个当日犯了错、不慎含破了雪锦茎皮的丑姑娘。这一回她显然是刻意地打扮过了,穿着一个遮胸的红肚兜,肚兜上绣了两只胖胖的水鸳鸯;为了掩盖那块疤痕,面颊上施了厚厚的脂粉,白的地方白得渗人,红的地方又像猴子屁股那般滑稽。
她比上一回还要小心翼翼,一直自觉跪着等待大祭司。当见到她眼里、半人半鱼的银发怪物降下来,她紧张得呼吸凝滞,咬紧了唇瓣,连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好了。
雪锦见她那副模样,撇着嘴、娇俏地窃笑:他刻意使唤这丫头来伺候偌蓝出精,就是想顺便看一出好戏。唇技手技,她都差人将这笨丫头调教过了,蠢是蠢了点,可也应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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