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光影之中,徒留月一个人,继续枯坐海边,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深深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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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坐在那片海边,潮升朝落,日出月隐,日夜交替间,脑中纠缠可怖的记忆,渐渐如藤蔓慢慢覆盖上自己那颗脆弱不堪的心,然后又渐渐地开枝散叶,将那颗心牢牢地护在其中,绿叶似乎带来了希望,遮盖了丑陋,可当她有勇气抬头,刺眼的朝霞晃入她眼中的那一霎间,本已麻木空洞的心却又轻轻颤动了一下,惟余钝钝的麻木,以及求生的渴望。
她站起来,望着那宽广的海,那些苦楚仿佛也能随之就这样化于无形。
原来这才叫淡漠,这才叫麻木,这才叫求死不能后必须的坚强。
她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对着灿烂的朝霞,那手掌中的血管仿佛透明般,暗红色隐隐可见。
即便她身体里流淌着的是禁断不伦的血液,可在同一片天地里,血液仍然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充满活力,她没有勇气去割舍这份生命。
自己心脏的部位,那里正轻稳徐缓地跳动着,每跳动一下,都带着她对那生死所念之人的爱恋。
即便他罪恶滔天,即便与之纠缠要付出的代价,如火焚身般惨烈,可那甜如蜜的毒爱,隐秘的欲望,深深禁渊对她而言却如同归宿,欲罢不能。
只是当她脑中闪现出阳曾经温暖和煦的笑容时,才硬生生地将自己拉住,在她的脑海里,有他的低吟:“月,那是错的,爱他是错的。”
可她,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明白,前所未有的明白,潜意识中,她从未认为自己的爱有错,错的是她不知道如何在爱他的同时,又保全另外一个。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惟一的亲人,成为她爱之人手下的又一缕亡魂。
“终于清醒了,想通了?”Henry几乎是凭空般出现在身侧,扯着抹不咸不淡的笑,淡淡问。
月摇头,如今她只是在万般纷乱芜杂中劈开一处出口,一处可以给自己理由活下去的出口,但至于这出口通向哪,她完全没有概念。
“这样的挣扎,是这么长的时间中,我唯一见过的,其实放弃或者抉择,都不像你所想的那样难,只是月,你太干净了,这种干净,在四大家族那样的环境中,实属少见,但你越是干净,反而越是难以看透,而能帮你走出来的,也就只有自己。”Henry仍然不咸不淡地说着。
月静静地望着他,开口:“Henry,你是四大家族传说中的神尊,无所不能,为什么单单对我个人感情感兴趣?我的抉择能够帮到你什么?”
Henry有些意外地瞅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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