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月只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将臣貌似放了她一马,可月心里很清楚,他会这样做无非是有恃无恐,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飞不出五指山的金丝雀,暂时栖息在哪根枝头,不过是举手便可捉回,他对家族的掌控竟已到了如此肆无忌惮的地步?除了阳,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而阳,一想到他,月只觉得负面情绪瞬时溢满,心中有一团无法描述的混沌浓黑,她不愿分辨,即便清晰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现在她却只愿那团混沌静静呆在心里的角落,不要再来纠缠她。
深吸一开口气,从床上半坐起身,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点亮了灯,从书架取了本书,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书确实是她最好的镇静剂,就在她渐入佳境时,一阵敲门声将她打断。
犹豫着,还是小心翼翼将门开了条缝儿,谁想门外,竟是一脸悻悻的流花,身后还站着几个神色肃穆的黑衣人。
月将门完全打开,忙不迭将老头往里让,而那跟着的几个黑衣人见势也要进入,却被她挡在门外。
“月儿,让他们进来吧,咱们说咱们的,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老头拍了拍她死命挡护门的手,似劝。
月有些讶异不解地望向老头,老头却只是对那些黑衣人努努嘴,无奈答:“没办法,北宫将臣不会让我离开他们视线的,他如今可是无法无天,把自个儿老子圈禁起来就算了,还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挨个骚扰了遍,月儿啊,你可必须要为我们做主啊!”
听到这不是意外的意外消息,月的心,还是一下紧张起来。
他俩进了内室,那几个跟班也算自觉,堵在外间书架旁,并不靠近。
流花长舒一口气,指了指那群人,对着月挤眉弄眼道:“可算是离开些了,真是烦死他们了!”
月看他一脸轻松的表情,暗自揣摩事态也许还不是很糟,可她,又能做些什么?不逃离,已是她能做的极致了。
老头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悠悠开口:“双子之争,缺了你,如何收场?丫头,早就和你说过,要不就抽身两不想帮,要帮,就选定阵营坚持下去!”
“可是……您原先……”月不解想要反问,却又被流花打断。
“如今,你父亲不能问事,族长之位实际中空,好在你隐巫的身份在长老会上已得到证实,身为隐巫,必须为家族谋划,祖训,隐巫以家族兴衰为重责,此时你不挺身而出,又待何时?”流花一口气说了这样一段大义凌然的话,搞得月云山雾罩,不明就里,他不是想让自己远离双子之争的吗?如今却来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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