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个递给晏枎虞,但后者显然这时的心思都集中在堂厅前。
她问:“阿玉,你知道这怎么一回事吗?”
她想着闻玉一直在府中,许是会听到一些风声。
闻玉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望着对面一群人小声道:“听说日中彧王让世子在书房等着论事,一到书房却撞见这两人在一起,举止不端。”
晏枎虞听着,“书房撞见,白天就这么光明正大?”
“是啊,要我说他们也忒大胆,现在呢,这个张孺人说谢世子趁彧王外派出巡,三番五次强迫非礼她,这次也是因为她给彧王送茶,谢世子又趁机对她动手动脚,反正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清。”闻玉娓娓道。
“原来如此,你都听谁说的?”
“厨房的阿嬷,他们都是王府老人了,当时也有几个下人在场,闲言闲语传的很快的,不过你可不敢给其他人说啊,到时候传出去我俩几条命都不够填。”
晏枎虞点头,脑海里想着花园那晚她看到的景象和谢政玄说的话。
以谢政玄本人心思缜密程度,白天做这种事,还是在他父亲书房,怎么都不像他的处事风格。
其中风险有多大他应该清楚,结合假山前那晚他的言语,整件事看下来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不是故意。
“阿耶,”谢胤栩站出来规劝,“三弟纵然之前犯过错,但他已经知错,绝对不可能再犯第二次,这其中肯定有甚么误会。”
“诶长兄,”谢雍一副看戏的表情,“这如何会是误会,政玄可曾是个不顾纲常伦理的人,阳初阿姊怎么没的,长兄难道忘了。”
谢阳初名字一出,堂厅的氛围都冷了一度。
彧王横了谢雍一眼,后者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错误,低头没敢言语。
谢胤栩一时无言,站在他身边的妹妹,彧王府的二娘子谢芷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不要掺和这件事。
这两人都为孟夫人所出,血缘上对比其他兄弟姊妹更近。
“就凭张孺人牙齿上下一碰,说世子强迫她那就强迫了?夫君这样问罪,难道是相信了张孺人说的?”坐在彧王右手边的王妃终于开口。
要说哪个母亲看自己的骨肉搅和进这样的事里都会坐不住,晏枎虞却觉得王妃并没有要给谢政玄说话的意思,她的语调更像是一个路人,太过冷静,口吻也太冷。
私通是大罪,秽乱纲常足以将一个人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王妃这副神态,知道的晓得谢政玄是她的骨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随便捡来的阿猫阿狗,看要快死了随便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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