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那一幕,她已经看不清他。
同是亲生子,却被区别对待,他的心中究竟会作何感受。
她没由来忽地想起,嘉永四十九年彧王寿宴,身为嫡子,他却被拒之门外,在那扇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外,她陪他在雪中站了两个时辰。
无尽大雪中,他用一双生的极为好看的眉凝视着她,轻声问:“以后,你会离开我吗?”
那是他第一次表露出那样略带悲凉的神态。
之前她信奉人终有心,相信他固然强大,但亦有脆弱之处,就像王府的人将他们拒之雪地那晚,她从他眼中看到的些许想要掩盖的悲伤。
世人道他无情,是她说他亦有情。
现下再回想起这些,他曾表露出的那一点点脆弱,许正是诱她入局的表现。
毕竟那时他只要稍稍招手,她就心甘情愿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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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年纪小,没几下谢苌宜就被哄回了房里,顺着小门恋恋不舍离开。
待场上唯一个能缓和氛围的人走后,王妃脸上的表情缓缓变得冰冷。
晏枎虞以为她要大发雷霆,她却侧身准备离开。
路过谢政玄身边时,彧王妃停下了脚步,看也没看他道:“让我丢一次脸看来还不够,真是印证了吴道长那句话,不是你夺走你兄长的气运,我又怎么会输给一个贱人,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面对如此诛心的话语,谢政玄扬唇,姿态轻松,“所以母亲怎么没一开始就掐死我,若是直接将我杀死襁褓中,母亲还能省不少心。”
“哼,”彧王妃冷声,“你要是实在恨我,不如哪天提刀了结了我,做你的母亲,实在对我来说是惩罚。”
听着这些话的谢政玄,一脸无动于衷,这样的言论他已经听了千百次。
“丢母亲的脸?母亲不是说过,我从来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类似的话说了太多,母亲已经不记得了。”
母子俩之间剑拔弩张,晏枎虞不由得感叹,血缘关系,在他们之间看起来跟落雪一般脆弱,融一下就没了。
她知道,彧王妃和彧王一样,都不喜爱谢政玄,虽然原因尽不相同,但他确实是爹不亲娘不爱。
如此近距离看他们母子针锋相对,她倒也不是第一次,之前每每看到如此场景,她都要心疼他好几分,如今却是连心疼也没有了。
“我确实不记得,就像我不记得何时生下你一样。”
彧王妃目视前方,“如果这是你对王府的报复,或者说是对我的报复,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不过我劝你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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