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来给我送药,心软?”他语气平淡。
“也许。”她没否认。
“之前妾在家乡见过有人受鞭刑,那还只是十五软鞭,想着世子的伤只会更重,所以来看看,妾给薛护卫的药疗效很好,世子可以试试。”
她声音文文弱弱,没和他对视几眼,像是害羞带着几分局促。
瞧出她的不自在,他道:“有前来送药的勇气,怎么连看本世子的勇气都没有?”
“害怕,”她回答,“妾畏血。”
晏枎虞简短与他对视,谢政玄盯着她的双眼,很平常回了句:“是吗。”
他背后的伤还没包扎完,清理伤口的血水就在床边放着。
“看不出来你今天都有不怕死的勇气站出来,还会怕这种东西。”
站在一旁的薛策有些看不下去自己家的世子爷这么不开窍,按照他这说话方式怎么会有女子倾心他。
于是圆场道:“晏小娘子年纪还小,怕血也正常,乐安县主不是也怕吗。”
谢政玄没接话,接着对晏枎虞道:“害怕血本世子行刑的时候你怎么还敢躲在后面看。”
“因为离得远,而且妾自从小时候被石灰伤了眼,百米外的东西看不清。”
她这句话倒是没撒谎,五岁过上元节时她在唐曜家中玩,不小心打翻了还没处理的生石灰,浸入了眼睛,从那儿后她看东西就没以前好,万幸眼睛保住了。
“又是落水,又是被石灰伤眼,你能长这么大令尊可谓真是费心了。”
知道他在调侃自己,晏枎虞才知他这有些毒舌品质是从小练起来的。
前世他们才相识时就是如此,冷不丁给你来一下,只不过他就是偶尔说,在她的印象中次数也很少。
还有力气开她玩笑,看来这伤对他也没甚么伤害。
“世子,”外面的护卫进来禀报,“范典军来了。”
“这么快,时间应该还没到啊,”薛策道,“我出去看看世子。”
没等薛策出门,晏枎虞转身就看见那位被称为范典军的护卫头子左手压着弯刀从门口进来,还有几个身着盔甲的人站在门外。
“典军今日来的怎这样快,时辰还没到吧。”薛策站到那人对面道。
“无妨,一盏茶的功夫。”
那位范典军往前走了几步,先是给谢政玄行了礼,见他的伤还没包扎好开口:“这么会儿世子的伤怎么还没弄好,太医还是手快点,耽误了时间在下没法向亲王交待。”
“哼,”彭太医来了脾气,“典军要不现在就把人带走,世子要是这伤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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