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昭容岂能听不出这不过就是一个说辞,然而她越抗拒,杜充容便越怀疑,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杜充容渐渐失了耐性,扬声唤来常路,威胁道:“常少监,你我都是奉圣谕行事,尹昭容抗旨不尊,你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常路尴尬讪笑,心里有些埋怨,这谢昭仪做事也太不讲究章法,举凡你拿出证据再来胁迫尹昭容,局面都不会这般难堪,眼下毫无实证、先要查人,哪里能怪尹昭容抗辩呢?偏皇帝还支持昭仪,常路捏着鼻子,只好劝了尹昭容两句,“确实是陛下旨意,昭容最能体察上意,莫要抗旨,惹恼了陛下。”
尹昭容盯着常路,阴冷一笑。这内宦最会见风使舵,连他都不看好自己,今日恐是一场恶仗。
她沉默地寻地方坐下来,伸出了一段玉臂,“既然连常少监都这样说,我还能如何?”
陈则安嘴上道了一句得罪,终于躬身上前,搭了脉。
片刻,他收手,起身对杜充容道:“昭容确实身体有损,脉象发散,气血亏空,只不如林修仪严重。”
尹昭容强作镇定,辩称:“我夏日贪凉,乱用些了冷食而已,林修仪的身体不妥,这哪能怪到我头上?”
哪知,杜充容根本不听她这番话。
皇帝既说了不由尹氏狡辩,更查出她的脉象也不对,杜充容直接喊宫正司的人上前,拖了尹昭容便往内殿拉去,暂且禁闭起来。尹昭容一瞬间花容失色,脱口咒骂,何念先冲上去试图救主,却被常路领人按死在了原地。
杜充容指着何念先道:“这人是尹昭容近侍,押下去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