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没想到她这般问话,略一思虑,“我是冷名楼之人。”
“那姑娘可知,冷名楼同我唐家近来不和之事?”
“不知。裴真前些日受了些伤,一直闭关未出。”
蓝姑闻言心下有些复杂,裴真是冷名楼的人,自然地同唐家无法精诚合作,现下自己将唐家同冷名楼的不和说与她,她道不知。蓝姑觉得她没撒谎,可现下她知道了,又是何态度?
心里琢磨如何开口,不想却见她轻轻笑了笑,“蓝姑不必多虑,冷名楼的规矩,我不能将任务说出去,我却可告诉蓝姑,这一回乃是我的离楼任务,任务一成,我便脱离冷名楼,再无瓜葛了。”
这话就像是定心丸,蓝姑一晚上的忧虑就像被风吹走了一样,立时露了笑意。
裴真朝她点头,看住了她的眼睛,“蓝姑以后有什么话,也要似今日一般,直说才好。”
描金粉彩白瓷碟里的糯米糕冒着细细的白气,切边清晰可见干红枣干葡萄碎,香气不停地散发出来。
韩烺招呼他的夫人,“夫人多吃些,好好将养身子。”
说完见他夫人筷子不动,这才想起自己才是一家之主,赶忙夹了一块热腾腾的糯米糕示意开饭了,只是夹到半路筷子自作主张地一转,糯米糕进了新夫人的盘子里。
韩烺自己都没料到下人的觉悟又出现在他脑中了,只是夹都夹了,也不能夹回来了,只好笑着客气,“夫人请。”
裴真看了糯米糕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天亮着,她第一次瞧清了他的长相。昨日她直觉的他眉眼犀利,面含杀气,不想今日被这糯米糕的香气熏了熏,她竟瞧出来他有几分秀气。
秀气?人人避之不及的锦衣卫指挥使竟让她瞧出了干净秀气来,裴真也是一愣,不敢再多想,赶紧把自己这错觉赶出脑子,心里琢磨着怎样套他的话,待小心吃了两口糯米糕,被这糕子的甜香腻到,便开了口。
“不知昨晚是何贼人作祟?莫不是我引来的?”
唐沁嫁妆头十箱的刀剑在京城大街上这么一转,从京城的大街小巷到江湖的山山水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韩烺专门拨了不少人手看管这些名贵的嫁妆,裴真这么问,韩烺自然不会起疑。
“夫人多虑了,”韩烺放下筷子朝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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