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韩烺往无问轩理事,裴真把扮做夏西的哑巧叫过来说事。夏西话少,哑巧扮作她,便没什么说话的风险。
哑巧把未英的意思告诉了裴真,裴真并未似另几位冷名楼的兄弟一般拍手称赞,
“这事我自然也想到了,只是韩烺昨晚让人将院子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没翻出什么心气不顺,这个时候府里人人都瞪着眼四处查探不寻常之处,未英他们想混进来容易,混下去难。”
她说着,抱臂思索了起来。
上晌在归宁侯府,她隐约听见韩均同韩烺说起搜查之事,她没听清什么具体的,可看那模样,韩烺明显不会善罢甘休,府里查不出一二三来,恐怕就要指派锦衣卫了。
锦衣卫可是侦缉的高手,京城又是他们的地界,翻出几个聚众的杀手不算难事。
可未英不愿意离去,让他们分散开来各自出去也容易落单,她和韩烺单单相处风平浪静,可她和韩烺都知道,他们暗地里还过着招。韩烺在明她在暗,只要她抓住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场韩烺赢不了!
所以,一动不如一静。
裴真小声吩咐起哑巧来,让她晚间出去采买些东西,传话未英几人,不必出京了,藏匿好行迹,待时机成熟,我自然将他们妥善安置。
这等时候,一切都得看她意思行事,她让哑巧单单传话未英,“不许莽撞乱来,沉住气。”
哑巧点头应下,裴真见她乖巧,知她来回辛苦,便将桌上的一碟子豌豆黄递给了她,“端回去吃吧。”
哑巧笑弯了眼睛,见着裴真颔首示意她离去,她连忙抬手指了脸,又做了个擦洗的动作。
易容之术虽精妙,可也不能维持长久。今早哑巧替裴真匆忙补了几分,现下韩烺不在,便该替她清掉重新上来。裴真会意,转身往净房擦洗了一番,再回来时,白中泛黄的脸色消失了干净,红润的脸庞衬着起伏舒展的眉眼,有一种来自北方旷野的气韵,和江南出身的唐沁再不相同。
她坐到铜镜边,黄铜镜面映着她去掉妆容后的模样,她瞧了瞧,没觉得有什么熟悉,哑巧这边早已翻出随身携带的瓶罐包袋,立时将细细的粉扑在她脸上。
白粉扑到她眼下的时候,哑巧动作轻了很多,眼下一道血痕是昨天晚上她被韩烺伤到的地方。第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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