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意思是没有月,那会是一个最黑暗的时间片段,她在黑暗的朔月下见到了那个身态高大的人形,他的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厚的黑色毛皮的长衣底下,骑乘着一匹体格健壮的青色公牛步伐沉重地登上土洲边沿的斜坡。
实际上她在他带领的那一小支队伍穿行过入冬以后空旷并且积雪的田垄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们了。
少女雌鳄·眼在以后尝试着回想她的第一次被穿破,被索取,同时也是她的第一次行使出索取的时候,她一直相信那个站立在她全裸的身体前面,朝她俯身下来的人形应该是没有脸的,而更可能的实际情形,应该是那个身体高大的男人兜头披戴着的毛皮风帽遮蔽了很多的细节。
他的风帽高耸,宽边,而且翻毛,和他的使用熊皮或者鹿皮缝制的大氅连续地接合成为整体。
那件东西实际上掩盖了几乎所有可以被认知,被理解,被呈先为一个人类个体的,喜怒,哀乐,过往,和当下,除了他是一个代表男人的大物之外,女孩对于他的人性和人情,无所见,无所知,他从他的牛背上凛然高矗地俯视圈禁她的狭窄围栏的时候,他是那种在人半夜警觉的时候以为自已可能看到了的不真实的事,只是它这一次不会再消失了。
按照着她知道应该遵循的仪轨,雌鳄·眼跪坐在积地大雪上的围栏正中间继续等待下去的时候感觉到了新情正在摇动起来。
她不能说自已是期待的,但是她也不能说她是不期待的。
她想象了那些野地里的鹿和兔子,家养的狗和羊,一直到夏日里满天飞舞的蝇,蚊和夜里的萤火虫经常会做的那些,欢愉的交缠,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象到那些陪伴着大物和牛一起到达献贞地的束缚,折磨和役使的事。
陪伴着踏踏的牛蹄步子,如影随形地回响过了积雪旷野的金属环链的琳琅声音使事件的线索分散,新思逡巡,其实女人雌鳄·眼在她以后的终生里一直都会记得,那一些在献贞的雪夜里破碎地压抑地响动着的背景声音。
她甚至会觉得有些淤泥被发掘开了,就像那些冬眠的小鳄在气候变化了的时候,开始爬向同穴的出口一样。
有一道缘起不明的水流拍打了堤岸。
雌鳄·眼注视了那个随同黑暗的队列一起到达的周身洁白的女人。
另有一些跟随在青牛后边步行的人也都身穿黑色的衣服,但是他们之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和栅栏中的少女一样,在雪夜中全身赤裸,她当然是一个在赤裸的整幅身体上黥刺有蓝色龙鸟图纹的女人,而在她的手腕和脚踝之间牵系的铸铜环链更是在平常生活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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