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样。他极有耐心,能跟她耗一整天。
她快中考的时候,晏澄受周女士所托,当过她半个家教。差点没把她折磨疯不说,她还敢怒不敢言。不过,成果斐然,她最后考上一所中等偏上的高中。
之后,晏澄去英国,她的高中生活格外放肆,成绩再度一落千丈。
阮知洲倒很赞同这个决定,他相信母亲同样会赞同,“刚好周女士还没给你找到合适的家教,真找到了,你大概率不满意......你这段时间就去当阿澄的学生吧。”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阮知涵前科累累。她调皮得要命,动不动找理由休息,时不时发脾气,没几个家教教得动她。
在晏澄面前,她至少不敢耍花招,更不敢发脾气。晏澄待她虽好,但从不是无底线地宠溺她,他在她心里,反而比阮知洲这个亲兄长更有威严。
阮知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委屈巴巴地撕开一块薄饼,干巴巴地嚼着。晏澄见她吃得没滋没味,担心她噎着,挪杯水到她面前。
她起初没接,他修长的手指始终没离开玻璃杯的边缘,她咬咬唇,还是喝了。
阮知涵遭受重击,她的计划出现了些许差错,便将她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她不禁感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晏澄在的时候,阮知洲不好笑出声,现下,只有兄妹两人在车上,他干脆放声大笑,“怎么?明天就能找阿澄玩了,你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高兴你个头,”阮知涵双手抱臂,愤愤不平,“我那不是去玩的,是去送命的。”
她大半年没见晏澄,全然忘却以前的事,现在可好,去送人头了。
“阿澄对你那么好,你别伤他的心。”
话音刚落,阮知洲又笑了一阵。
他和晏澄多年朋友,他帮晏澄打过架,晏澄帮他写过的作业几乎能堆成山,他太了解这个好兄弟了。
晏澄不严厉,也不会打骂人,但耐不住他认真起来有不怒自威的气场,做事一丝不苟,跟有强迫症似的,要求极高。而阮知涵成天懒懒散散,打着及时行乐的旗号为非作歹,四处乱玩,她去被晏澄教,确实是会很痛苦。
但是,阮知洲的快乐就建立在阮知涵的痛苦之上,他喜闻乐见,“往好处想,你晏澄哥哥在别的方面对你掏心掏肺地好,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阮知涵被亲哥损上一顿,躺着直叹气。
是啊,晏澄对她好,她不能胡闹,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阮知洲没等来她的回答,通过后视镜瞥到妹妹躺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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