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继承人,自然得专心旁听,所以没能及时查看消息。
等职业经理人离开,他翻阅消息,嘴角一抽,不禁陷入沉思。
她说,她已经通知保姆打包她的行李,并叫司机送过去了。
通知时间和实施时间,相差不到十分钟。她写作业的效率要有这么高就好了。
晏澄细思过后,觉得她搬到他家来住,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能在这段时间内迅速了解她的最新动向,不必通过阮知洲中转消息。
他低头,视线在手掌心流连,收拢掌心,仿佛握住了她。
晏澄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羁绊太深,像密密麻麻的蛛丝,牢牢捆住了他。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彻底失控,会不会尝试以另一种方式拥抱她。但是,即使是以兄长的身份,他同样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阮奶奶,麻烦您伸出手,我看一下。”
是护士来为阮老太太做例行检查。
检查结束,阮老太太重新拿起佛珠串,握在手中盘。
护士收拾着医疗用品,倚在落地窗边沉思的青年突然走近。他的身型挺拔,面容英俊,虽然五官仍存有些许少年的青涩,但是,他的气质沉稳,单看背影,未必能猜准他的真实年龄段。
护士认得他,他是阮老太太的孙子,寡言少语,明明浑身透着疏离感,偶尔和他交谈,又很难不为他的温和有礼所动容。
怪得很。
他的外表给这层楼值班的护士们带来过不小的惊喜,但个性如此,渐渐地,大家也就都用平常心看待他。
护士看他一眼,推着推车出病房,病房中仅剩祖孙二人。
阮老太太看起来困倦乏力,眼皮子耷拉,若不是佛珠在转,旁人定会以为她已经睡着。
晏澄见奶奶的满头银丝在满室阳光中泛光,安静坐在位置上,思绪万千。
“你不用特地回来,”阮老太太精神稍济,手指按住佛珠,停止动作,“生死有命。”
晏澄听完她的话,心情复杂,“奶奶……”
阮老太太轻叹,“罢了,我原以为,你会怨我。”
自小无父无母,被没有血缘关系的祖母抚养长大。这个祖母还不喜欢孩子,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雷厉风行地流掉,何况是别人的。所以,祖母态度冷淡,异常严厉,稍不慎就会得到惩罚。
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孩子,都会有怨气。
在商场浮沉四十年,阮老太太见过无数风浪,善于看透人心。然而,她从未发现晏澄有过任何怨恨的心思。
她不会去猜测他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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