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澄把话说开,阮知涵的情绪自然而然地淡了许多。而且,她是个特能乐呵的人,晏澄允许她今晚提前休息,她便开心得找不着北,不一会儿功夫,那股涌上心头的伤心劲荡然无存。
直到深夜,她一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搂着晏澄送的草莓熊,才有功夫胡思乱想。她以前从未真正体会过成长的变化,阮知洲和黎清凡都提醒过她和晏澄相处要有边界感,她不想听,一意孤行。
她不是真正的笨蛋,她嘴上敷衍,心里也清楚,人会长大,晏澄哥哥快要十九岁了,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不可能永远像幼时那样照顾她。
只不过,她有时会感到困惑,难道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之间不会有永恒的纯净友情或亲情吗?
她没有把晏澄当作男人,他应该也没有把她当作女人。彼此心里的对方还维持着幼童形象的话,长不长大,好像无所谓。
阮知涵脑子乱糟糟的,惆怅地坐起来,赤足踩在地上铺的羊绒地毯上。她绕卧室走上两圈,觉得胸闷,索性出门去。
这套别墅的走廊都是笔直的,一眼能望到尽头。她与晏澄同住三楼,房门关闭时,她听见脚步声,认定是晏澄,下意识往左侧看去。
不见人影,阮知涵就掩上房门,一步步靠近楼梯口。
离旋转楼梯仅剩三步之遥,她隔着连接扶手的护栏墙俯视下方,晏澄似有感知,抬头和她遥遥相望。
他刚刚沐浴过,黑发湿漉漉的,盖住了眼睛,睡衣扣子没全扣上,露出大片锁骨,颇显野性美。
阮知涵等他靠近,他则停在转角处,问道:“还不睡?”
她懊恼地揉脸,“睡不着。”
她不久前信誓旦旦地说过今晚一定早睡,明天要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参加黎清凡的生日派对。
晏澄那时就知道她说到做不到,这会见她出现,并不惊讶。他踏上台阶,又往上走了几步,忽而触电般,停在原地。
阮知涵的眼眸转了转,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晏澄哥哥,你为什么不上来?”
他的喉结滚动,移开目光,“有东西忘拿了。”
她“哦”了一声,正巧,她想下去溜达一下。她离开原地下楼梯,睡裙裙摆微扬,披肩长发飘飘。
晏澄靠定力伫立原地,不好叫停,可她玲珑的曲线随轻薄的衣料起伏,处处都凸显着她的美丽。
她很快站在他面前,比他高两个台阶,恰好平视他。
阮知涵见他呆呆站着,实在想不通,出手要拉他。她平时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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