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看中的没有?”纪慎语不多干预,“今天是我跟着你,你要收什么我就掏钱,等回去后你把东西脱了手再还就行。”
聂维山慢慢走着,看见一个卖首饰的老太太,他蹲下问:“nǎinǎi,这些都是您收藏的还是家传的?”
“家传的,都数不清传多少辈儿了。”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最早也都是晚清了,和别的古董比不值什么钱。”
聂维山在一片簪子戒指里淘换,看见了一只小碗,问:“nǎinǎi,这个小碗也卖吗?”
“这个啊,都卖都卖。”老太太把碗递过去,“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搁置着占地方,我和老伴一人一天来处理处理。”
聂维山端详那个小碗,然后又挑了四件首饰。老太太对着张纸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东西多我记不清,得查查。”
老太太查完说:“这几件首饰都是民国的东西,不值什么钱,这个碗在家里装鱼食的,本来有俩,都摔了一个了。统共给六千块钱吧,首饰记得没事儿擦一擦。”
“哎,好。”聂维山把几样东西收起来,然后搁下钱走了。
纪慎语全程在对面看鼻烟壶,问:“你买这么多首饰干什么?”
“不多,三婶、仙姨、结姐、我妈,一人一件。”聂维山托着碗回了酒店,直到晚上丁汉白才回来,他立刻jiāo代道,“师父,我今天收了件东西。”
丁汉白喝得有点儿多,用茶水擦了擦眼睛:“我看看。”
聂维山把那只小碗放桌上,待丁汉白拿起来看时说:“口沿广身子矮,碗壁内凸外凹起着棱,釉青中泛着点儿蓝,釉层极薄并且极均匀,应该是五代青瓷盏,真品。”
丁汉白目光清明,还带着些许笑意:“哪个窑?”
聂维山答:“柴窑。”
丁汉白又问:“多少钱?”
“六千,还连着四件民国时候的首饰。”聂维山说完就被踹了一脚,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