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尹千阳摇摇头,整个人像株朵晒蔫儿的小草,“还有点儿冷。”
队友们靠近询问,没人注意到教练从门外进来,直到一声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个哆嗦。教练走过来瞄了一眼,看样子比较有经验,直接问:“头晕不晕?”
聂维山说:“晕,都摔了,摔完还吐了。”
“中暑。”教练似乎知道尹千阳给自己加量训练,弯下身子一摸脑门儿,“有点儿烧,回去吃yào或者打针,睡一觉看看明天怎么样。”
聂维山马上问:“教练,他这样高强度的训练科学么?”
教练说:“我哪儿知道,我是搞体育的又不是搞科研的。但是,现在晕肯定比上了赛场晕要强,等他身体完全适应了这个强度,到时候就轻松了。”
尹千阳被驮回了家,家里下午也没人,聂维山给他弄了退烧yào喝,又煮了锅绿豆汤。隔壁聂烽已经收拾好了机器,正量尺寸画线,准备切料。
考虑到家里人白天都要上班,于是聂维山跟尹向东商量后把尹千阳带回了旧居民楼。尹千阳卧床休息,他在桌上雕玉,聂烽端着茶守旁边做技术指导。
“聂叔,他雕的是牡丹吗?”尹千阳伸头瞧了瞧,“之前雕过牡丹花,那颗料是糖心的,特好看。”
聂烽悄么声地回答:“这面是凤穿牡丹,你说他是不是想挑战我?”
聂维山噗嗤一笑:“我可都听见了,谁要挑战你,我这是传承你的手艺。百花之王和百鸟之王多带劲,雕家雀和喇叭花是没人稀罕的。”
尹千阳看得有滋有味:“聂叔你刚才说‘这面’?难道还有反面?”
“有啊,我这是玉屏风摆件。”聂维山把电刀关了,扫扫玉屑继续,“正面是牡丹凤凰,背面是山峦松柏,风格各异。”
一直忙活到凌晨,正面还没出完胚,聂维山活动了下肩膀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