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源立马抽剑格挡,继续道:“难道你我这所谓声誉,竟胜过他人性命吗?”
两人一招一式,缠斗起来,诸位弟子不停劝架,却把大长老劝得越来越冒火,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打出大殿,一到外面便再无拘束,招式也大开大合起来。
大长老使出一招“东山晴雪”,先以大势径直下劈,待那宗主抬剑格挡,却陡然绕出一诡异弧度,弯剑斜抹。可宗主毕竟是宗主,早已悉知此招,他也立即变招,一边竖剑相抗,一边以腿攻其下盘。
这东山晴雪本就以下劈作为起势,虽有变招,下盘则是不稳,宗主这一扫,大长老自然身子一斜,却又在这时来了一招“东山高卧”,以剑挑起地上的厚厚积雪,剑尖便从那纷纷雪花中刺出,剑光雪光混在一起,迷离惝恍难以分辨。
宗主不敢赌自己的眼力,只好后退,大长老便趁此空隙起身,又提剑相击。
两人斗得是难解难分,满天飞霜为其作势,宽大袖袍裹挟风雪之威,携着三尺长剑或劈或砍,一剑便卷起千叠乱琼碎玉,剑光照得雪花晶莹透亮,剑气比那寒风更显喧嚣。
忽而殷志源不带任何招式,仅仅以万钧之力一剑挥出。这一剑,像是领携着通天白絮,牵引着满地绒花,似在天地间划开一线,其上内力化作的剑气竟把剑身周边的飞雪蒸干,大有开天辟地之势。这才是东山剑法最为本质的真谛。
大长老觉其威不可挡,正欲后撤,却意识到身后正靠着树干,避无可避,只好螳臂当车。一声轰响,满地积雪倏然炸开,长老身后那颗合抱之木竟被生生撞断,树梢上的雪粒纷洒,眼看就要把长老埋住,殷志源一剑斩开落雪,自己则趁势掠过,将大长老捞到落雪之外。
大长老无力得举着手中的断剑,无奈道:“如此实力,何……何惧那赵尽欢啊。咳咳……”
“你可知我为何妥协?”殷志源看着他,也不待其回话,便自问自答道,“剑宗虽有先辈遗泽,可归根结底仍是由诸位弟子组成。等你我西归,便由他们承过。他们活着,剑宗才有传承。便是不提传承,他们的命,也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呵……”大长老躺在雪地里笑着,把断剑甩开,“是啊,所谓传承,终究得落在他们身上。不过还是心有不甘啊,那狗皇帝……他怎么配拥有剑宗?”
殷志源坐在他旁边,手中握着一捧雪,“这就是那些朝臣该操心的了,若是朝廷能借剑宗去济世安民,倒也算无愧于心。”
……
“大人,有人来了。”魏明摇着身旁鼾声连连的赵尽欢,“诶,还真是来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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